现在是深夜时分,正好可以潜入皇宫里打探消息。
黄超溜着皇宫墙根前行。他经常出入皇宫,自然知道哪里是巡逻的短板。
他记得保护皇宫的金甲卫首领是高振国的,是高皇后娘家的侄子,他应该能保护皇上安危的啊,现在莫不是已经换了?
黄超找到那个狗洞,扒拉开杂草,钻进里面去。所幸没有巡逻的金甲卫。他便溜到未央宫附近。
未央宫里有宫女和太监正在值班,困得直点头。
里面住着皇后,不方便进去,黄超便溜到御书房去看。
老远的,便听到皇上的咳嗽声。黄超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只要皇上没死,太子就不能把萧长烨怎么样。
可是,皇上不知道萧长烨已经被擒了吗?难道他捉到萧长烨什么把柄了?
自家主子一向克己守礼的,没做出离经叛道的事啊?
黄超决定抓个舌头问问。抓谁好呢?正好顺子公公端着治疗咳嗽的汤走来。便是他了!
黄超几步窜上来,捂着顺子口鼻,压低声音道:“顺子公公,我是黄超,借一步说话。”
顺子看看大殿内正打盹的宫娥和小太监,便顺从地领着黄超去了偏殿他住的地方。
“皇副官,你快问,现在整个皇宫是太子的天下了。”
“我家王爷被抓,皇上可知道?”
“嗐!这么给你说吧,皇上忽然失了心智,下了一系列的命令,好像明天还有大动作。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很有精气神,我都怀疑他似乎是服了什么亢奋的药物,只听太子的话,太子让他怎么下命令他便怎么下。”
“我们王爷被抓,皇后不知道吗?”
“我偷偷给皇后说了,可皇后说,皇上自有考量,杂家身为奴家,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想办法,让岐黄大师再来给皇上看看。”
“那金甲卫的统领还是高振国吗?”
“还是。不过,又新添了个副统领,是薛家人,叫薛元合,是薛岩子侄辈。他这几天新官上任三把火,对巡逻皇宫很上心,你可要防着他。”
“区区一个金甲卫,不足为惧,我走了,公公多保重!”
黄超辞别顺子公公,又顺着原路返回。期间遇到巡逻的金甲卫,他机灵地躲了过去。
今夜注定无眠。那就再去闻如海家探访一番去。
走到户部尚书府的院墙外,黄超翻身上去,老远便看到闻如海的书房里透出橘黄的灯光来。
这里比皇宫里轻松多了,没有守卫值夜,黄超直接来到闻如海的窗户前,轻轻叩响,“尚书大人,睡了吗?”
“门没关,进来吧!”
黄超进来,闻如海让座后,道:“我约着几个尚书和侍郎,打着给边疆将帅怎么封赏的幌子进去求见的皇上。皇上在御书房接待了我们,看气色,比之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咳嗽也不那么频繁了。听了我们的诉求后,他沉吟良久说,把所有有功劳的人都召集入京,开庆祝大会,他说他已经拟好了旨意,让萧长烨继位,他退居当太上皇。这次将士封赏宴,就让萧长烨来主持。”
“啊?不会那么简单吧?皇上难道不知道我家主子下大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