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兆和在杨端怀里醒来,他睁开眼,看到杨端的脸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家。
他伸出手,试探着去碰杨端纤长的睫毛。
手腕上的铁链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脸色大变,猛然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肚子里痛得厉害,一抽一抽地疼,更是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挣扎着想从杨端怀里爬出来,却把睡梦中的男人惊醒了。
杨端压住他,声音低哑:“跑什么跑。”
似乎是嫌谢兆和动得厉害,他捉住谢兆和的手腕把他扣在了床头。天知道谁家的床头会有那么刚好的一对固定好的手铐。
谢兆和停止了挣扎。他眯起眼,屋内光线昏暗,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我饿了。”
床边有一个塑料袋,杨端从里面随意地调减了一番,找出一袋饼干,拆开了喂谢兆和吃。
牌子是谢兆和认识的,城北的一家烘焙店做的手工饼干。这家店做的饼干奶香浓郁,酥脆可口,只是保质期不长,家里人嫌麻烦不喜欢买这家的东西,谢兆和以前每次馋了都让杨端给自己带回来。
杨端那时候在城南上学,放学后绕半个多小时的路去城北给他买。谢太太说了谢兆和好几次,让他不要那么麻烦杨端,杨端宗却说没事的。
他只是摸着谢兆和的头,问他饼干好不好吃。
熟悉的香味刺激着谢兆和的神经,他想呕吐,可是胃里空空,除了把嘴里的饼干碎屑吐出来之外,已经什么都呕不出来了。
杨端坐起来,冷冷地俯视他,似乎是厌恶极了他这般麻烦,把饼干扔在枕头上,颇有些不耐烦道:“你不吃吗?那我要吃我的早饭了。”
他吃什么早饭,外国留学的那几年,天不亮就去研究室,胃早就坏掉了,哪儿还什么吃早饭的习惯
——两只手抓住谢兆和的脚踝,大掌沿着笔直的腿部曲线一直向上,抚起裙边。
哦,他吃的是这个饭。
杨端把谢兆和的腿抬起来,大腿压向上半身,整个人像是一张被轻易折叠的白纸。谢兆和惊恐地瞪大眼。
男人埋首在他腿间,挺直的鼻梁滑过大腿内侧,他闭上眼,谢兆和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睫毛滑过肌肤的触感。
痒,痒得他害怕。
杨端在嗅他的味道,深深地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鼻尖上还挂了一丝晶莹的黏液。谢兆和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杨端垂眸俯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一样,轻声道:“怎么会这么骚的?”
“碰都没碰到就骚得流水了?……”
“怎么这么贱啊?想被操很久了吧?”
谢兆和闭上眼,似乎这样就能不去听一样。
可是闭上眼又怎样,身体的感觉却清楚地告诉他,他的小端哥在对他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