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詹姆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特别无辜地抬起头问了一句:“谁是费恩?”
戴维斯再次意识到,眼前这家伙就不能把他当成个正常人去看,起码不能把那些大家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套用在他身上。他活得太简单和自我了,以至于根本不屑理会那些利益纠葛和纷杂社会关系,对于那些不相关的人,他高兴时还可能会装装客气,不高兴时,是真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所以,还能说什么呢?
戴维斯只能无奈又简单地回答:“费恩是你刚骂完的那个摄影师。”
詹姆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继续低头啃小甜饼,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就完了?
这就完了?
戴维斯有一瞬间表情非常抓狂。
兰斯在旁边一下子笑出了声。
戴维斯心情无比复杂,心想那就这么算了?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无力,也懒得继续和詹姆斯耗在更衣室里了,推门出去继续工作,顺便还得想办法善后。
兰斯坐到詹姆斯的旁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金发,安慰了一句:“埃布尔的事,我找人去打听了,你别急。”
“我不急。”
已经发泄完情绪,詹姆斯头脑现在可清醒了,语气镇定自若:“只要人没死,那就不叫大事。他病了,我找人给他看病;他丢了,我去报警找;如果是他自个儿脑子坏了犯傻了,我就他妈的捡块石头免费帮他开次瓢清醒下……”
“你对他……对他还挺好。”
兰斯似乎很正常,实则有点儿嫉妒的评论了一句。
“我对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好。”詹姆斯绕口令一样理所当然地说。
他吃掉最后一口小甜饼,舔舔手指头,斜着绿眼睛去瞪兰斯,终于还是没忍住地小声抱怨起来:“你还有脸说!我他妈对你还不好吗?我对你最好了!你什么都不会,技术那么烂,我都躺好让你随便干,疼都不带喊一声的。”
“啊,很疼吗?”
“恩,唔,我如果说疼,你他妈会不会笑话我娘?”
“不会。”
“那挺疼的,我差点儿哭了,你力气肯定用的不是地方。”
“……对不起?但你下次还是喊出来,别忍着了,要不然我怎么判断你疼还是不疼?”
“我今天要唱歌,万一不小心喊哑了可怎么办?”
“你小点儿声,又不是让你唱高音。”
“兰斯,你说的是人话吗?操!在那种情况下,你他妈的居然还要求我控制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