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说了,现今的兽医,说是能治兽,多是靠着经验治理外伤。
只能治骨折,或者脚掌里扎了脏东西取出来。
内伤,他们就看不出来。
有时候大夫就会被拉去看牲口,所以有备无患,都学了呗。
方南枝看着小马驹,满意叉腰,果然先生说的对,技多不压身啊。
牙人可没她的心情,急得要往里走,但被孙大成拉住。
“兄弟,你不知道,我这侄女厉害着呐。”
“我闺女跟着神医学医术的,学好几年了,平常没少治人,说不准她就给小马驹治好了。”方铜张嘴就胡说八道。
牙人信他才有鬼,这小姑娘看着才七八岁。
就算学医,能学几天?还好几年,咋不说娘胎里就在学。
“大叔,要是小马驹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买下来。”秦彦淡淡开口。
有了这话,牙人不动了:“行,那就信你们一回。”
反正待会儿,马死了,他们几个不出钱别想走。
又过了半刻钟,方南枝才把针拔了下来。
还伸手摸了摸小马的腹部,小马驹一点都没反抗,还侧过头,目光似乎带着感激看她。
方南枝不由心声喜欢:“别怕,以后就不疼了,这两天注意饮食,别吃的太油腻。”
马棚外的大人们一脸黑线,看着她认真对马下医嘱。
“枝枝,马怎么吃油腻?它吃肉吗?”方银心直口快。
方南枝从栅栏里钻出来,自信道:“它不吃啊,但是它常吃豆子啥的,近来别给了,只给吃草料吧。”
说着,她扭头看向牙人。
牙人对上她严肃的小脸,下意识点头。
完事反应过来,怪了,他差点真信这小姑娘是个大夫了。
随后牙人又亲自去检查了下小马驹的状态,看它没啥异样,这才放心。
然后带着方铜他们去办文书,买的自然还是那匹壮年马了。
等从牙行出来,方铜嘱咐孙大成别忘了,明个再来他家吃喜酒,哦对,不用随礼了。
这是昨晚他和钱凤萍商量的。
他们昨个收的份子钱不少,村里人都是大手笔一回,哪有连着跟人要两次礼金的?
其实以方铜的厚脸皮是不介意这么做的。
毕竟两场酒,办的名目不一样啊,本就该收的。
但钱凤萍劝他,儿子要走科举路,就得考虑名声,和村里人关系搞好,别再传出去闲话,说他们借着办酒敛财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