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股票行情一直不咋地,股民们叫苦连天,中国股市成了和中国男足一样的存在,但是老地方门前停车场依旧停满了豪车,为了保护隐私,这些车前后牌照都被保安套上了红色套壳。
元旦刚过,春节将至,这段时间正是这种场所一当中最热闹的时节,灯光、装饰、音乐、服装。。。里里外外都洋溢着节日氛围。在二楼的“牛”字号包厢内,四人围坐一桌,每人面前都有一方竹制的温酒用的小火炉,炉内烛影摇曳,壶中酒酱香四溢,余晖不由得联想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来。
大超今晚兴致很高,今天没有氛围组老薛在,他作为主家就担当起活跃气氛的重任。
这点事对他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他的工作就是陪好金主爸爸,照顾好每一个人的感受也是他的能力之一。
“你以后想喝这的汤自己过来就行,随时欢迎。”大超听闻岳梓琪刚做完手术就去给余晖送车的事后对她好感加倍。
“感谢马总!这杯我敬您!新年好!”岳梓琪知道分寸,表现的十分得体,说着把酒杯倒满举起。
“别马总马总的,跟他们一样喊我超哥,大超也行,现在听见喊马总就头大,不是签字就是通知开会!”
岳梓琪点点头:“那我就也喊您超哥吧!”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丫真特么凡尔赛,就这环境、这服务、这满桌山珍海味,一年你们得糟多少民脂民膏啊?”几杯酒下肚,余晖舌头有点大,痞相尽显。
“不算房子设备折旧的话,一年怎么也得七八百万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们这可没动民脂民膏,我们是私企,公司依法纳税,为社会提供就业,给投资人创造财富。”
“你丫知道我为啥不愿意来你这吗?每次来你这我都有种罪恶感,欲罢不能的罪恶感。”余晖和大超碰了下杯一口闷。
“是不是感觉像做梦,关键是还怕梦醒了。”强子补充道。
“对,懂我!”余晖拉过强子的手握了起来。
“你们还记得咱年轻那会儿吗?三个去吃马沙,三个大男人,连酒带菜一顿饭钱都抵不过现在这一杯酒吧。”余晖回忆着。
“可是那时咱们吃的也很开心,是不是?”大超问道。
“对,因为有兄弟陪着,系兄弟就砍我一刀,我系渣渣辉。”余晖说着还比划起来。
“你们知道我那会儿想的是什么吗?”大超卖个关子,自斟自饮一杯后自问自答:“我特么那时就坚信,老子以后会吃香的喝辣的,老子现在就是在体验生活。”
“哗哗”大超的慷慨陈词博来一阵掌声。
一般情况,酒喝到这个节骨眼时早该荤段子登场,现在因为她的存在,大家都不好意思开车。
大超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发挥:“还记得咱们那房东老于吗?”
余晖回应到:“当然记得了,不就是老芋头吗?天天防咱们跟防贼似的,院子里的石榴、柿子、无花果一天数一遍,跟数人参果一样。”
“在他眼里咱们都是手脚不干净的乡下人,永远都得低他一等。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他来了?”强子以前也没少受老于的气。
“我就是借他点个题,他就是典型的活在套子里的人。”大超继续道:“这样的早晚都是要被淘汰,哪怕他身居高位、家财万贯,都避免不了。”
连岳梓琪在内大家都默不作声静静地倾听,想听听大超到底要些啥。
“思维固化于个人而言会遭末位淘汰,于国而言就会引得国破家亡。力能扛鼎,才气过人的西楚霸王项羽怎么样?陷入固话思维的范式里自刎乌江那是必然的结果。”
“超哥,你各金融学硕士研究生啥时开始对历史有研究了?”
“以史为鉴可知兴衰何况用在工作中,你小子别打断我,一会儿思路没了。”
“就是,余晖你安静点听超哥往下讲。”岳梓琪嫌弃的瞪了余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