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道谢的。
自家公子要求把尉做大些,那是因为公子是主子,主子自然可以随意提出要求。
他是随从,其实也在长身体,但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此刻尉戴在手上,还有不少富余的空间,可见等他长大些还是可以戴的。
真是好!
阿兴也欣喜道:“这样驾车就不冷了。”
闻言,阿旺凑来:“琴棋,那我们的呢?赶明儿轮到我们驾车了。”
“就在缝呢。”琴棋笑道,“我争取今儿就缝好。”
“好,琴棋就负责缝,准备古董羹的事就交给我们了。”阿旺与苏心瑜道,“少夫人,您赶紧吩咐我们做事吧。”
苏心瑜便不客气了,一一将任务分派下去。
夜幕很快降临。
因在落雪,比寻常的夜亮堂不少。
车内炭盆上搁了一只大锅用来烧火锅,众人围坐一起,吃得热气腾腾。
吃到后来,裴行舟兴致颇高:“咱们得喝点酒。”
说着,亲自去自家车内取了不少酒,还有杯子来。
“大冷的天,就该喝点暖暖身子。”裴行舟命阿兴将酒杯分过去,自己则亲自给众人倒酒。
阿旺见状,从自家爷的手中接过酒壶,由他来给众人斟酒。
倒到苏心瑜跟前时,苏心瑜摆了摆手:“我还是不喝了罢。”
阿旺征求的目光看向陆承珝。
陆承珝淡声:“她不喝。”
小姑娘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阿旺倒至琴棋跟前时,刚想说让她帮忙把他的尉缝得好些,却听得琴棋道:“我已经吃饱了,小姐不喝酒,我也不喝。”
“琴棋,你想喝就喝一点,无妨的。”苏心瑜道。
“小姐,婢子想继续缝小姐说的手套去。”
手套手套,称呼还挺贴切。
苏心瑜颔了颔首:“好,辛苦了。”
“不辛苦。”琴棋起身,坐到软榻上去了。
听闻主仆的对话,陆承珝愈发落实了苏心瑜有给物什起名的癖好。
鬼神神差地想到自己的尉,轻声问苏心瑜:“我那副,你晚几日缝无妨的。”
说此话的目的,就是不想琴棋帮他缝了。
苏心瑜只道是他体谅她准备火锅辛苦,遂与他甜甜地笑:“没关系,我今晚就缝,剪裁好的皮料我已经搁在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