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怎么样?”海子扭头问我,我一个恍惚。
小适坐了起来:“你回去了?”
我停顿了一下:“是啊,想给他个惊喜。”
小适叫道:“呀!不会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吧?”
我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故作平静地说:“没有,只是他不知道我要回去,没有安排时间好好陪我。”
小适“哦”了一声,索然无味地躺了下去。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那枚尖针刺得更深,难道非要看到我难过你才开心吗?我决定不告诉她们真相,不让他们像说故事一样讨论我的事情,往我滴血的伤口上撒盐。
“看来下次回去要提前安排啊,这么远跑来跑去,不是闹着玩的。”海子说。
我笑了笑。
我渐渐郁郁寡欢,他们喊我去酒吧,我觉得没劲,喊我去逛街,我说要睡觉。文晓每天在他睡觉之前都给我发短信说“晚安”,那是他在告诉我,他晚上是一个人,可是我的心伤还没有愈合。
接下来我要去飞上海…仁川航班,能在上海待3天,中途一天仁川往返。那两天刚好是周末,文晓说要去见我,我这才好受点儿。
那天,文晓在外高桥皇冠假日酒店等我,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我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第一天我们去了市中心,南京路上已经有了圣诞节气氛,许多商店门口都摆放着五彩缤纷的圣诞树。文晓说:“亲爱的,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我并没有购物的心情。
第二天我飞仁川回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回到房间的时候,文晓说他去买了一把刷子把浴缸刷了一遍,已经放好了水和浴盐让我泡澡,我顿时一阵感动,决定原谅他了。我们一起躺在浴盆里,文晓往我身上浇水,给我挠背,我的鼻子酸酸的。文晓吻起我来,带着深深的歉疚,把我的身体吻化在水里,可我的心还有点疼。
第三天文晓快走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机没有开机,不安地问:“你为什么关机?”他说:“我跟你在一起,不想有电话打扰我们。”
第十三篇 FORGET AND FORGIVE(2)
“周末谁会打电话打扰我们?”我追问。
“没有,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我想专心和你在一起。”他有点着急了。
我没有说话,却无端猜测了起来。
文晓终于走了,眼神复杂,有悔意,有难过,还有故作坚强。看着他的样子,我很想原谅他,可是我不知道怎样开口,因为我还没有彻底遗忘。
回来的航班上,见到了一批中国国家篮球队的运动员,他们要去多哈参加亚锦赛。同事们都很激动,看着十几个高高大大的帅小伙穿着同样的运动服走来走去,确实很新鲜。我也暂时把烦恼抛在一边,但我不大看篮球比赛,只认识姚明。
听说姚明在头等舱,我做完手头的事情之后就假装去头等舱溜达。姚明坐在1号座位上,已经睡着了。他把巨长的腿抬起来搁到墙板上,真是巨人哪!连头等舱这么宽敞的空间都不够放他的腿。
回去之后我提议过几天去看球赛,大家一致同意。
正好中国大使馆的高秘书来找卡航的空乘去给中国球队做拉拉队,真是碰巧,高秘书问我们能不能编排一些简单的节目,还要求统一服装,我们说除了公司制服以外没有一样的衣服,他就说:“那你们去买,我看看使馆能不能报销,应该没问题。”我们都很乐意。高秘书走之前说后天下午5点半来接我们。
明明要去飞了,我就和海子还有小适一起去City Center买“制服”。我们选中一款价格合适的粉红色运动服,帮明明也买了一件,开了发票带回来。
我以前在学校跳过啪啦啪啦舞,刚好我的电脑里还存有郭富城的《浪漫樱花》,我就说可以编排简单的啪啦啪啦舞。小适和海子跟着我学了起来,只教了两遍她们几乎都会了。又练习了几遍,她们就跳得很灵活了,还不时配上自己的花哨动作。
第二天明明回来了,我们把“制服”给她,一起教她舞蹈。明明也很快就会了,我们兴高采烈地跳着。大家真的都很聪明,不愧是从500多个面试人当中选出来的,我们边跳边自夸起来。
第三天高秘书打来电话说要提前去,4点半就要出发,要不然人满了就不好进去了。4点,我和明明已经穿上“制服”,准备就绪。我把《浪漫樱花》拷在光盘里。海子来了,高秘书也来了,带着一个矮胖的有点像吴孟达的中国人,说是城乡建设集团的孙处长,来多哈负责一个什么建筑项目的。我们一一和孙处长自我介绍之后,我把光盘交给高秘书,大致讲了一下我们的舞蹈,我们边聊边等小适。明明和孙处长在一旁交换号码。
4点半了小适还没有来,高秘书说:“没事,再等会儿。”我打了一下她手机,占线。快4点50分了,她还没有来。我说我去她家看看,就急忙去了她家。
门没有锁,我直接推门进去,发现小适居然连衣服都没换,还在和一个外国人视频聊天。我气不打一处来,喊道:“你怎么回事啊?大家都等你50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