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样的人,总不能惹了这位牛逼哄哄的大少爷,他洋装友好并且抱歉的笑了笑便关上门出去了。
虚伪。
是双眼睛都能看出来的虚伪。
更何况这个人是宋暄。
第二盘菜开始就不是肖段来送的了,是个娇气的女生,而肖段就再也没出现过,直到饭局结束。
宋暄就再也没见过他。
他们本就天差地别,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何来缘分。
再后来宋暄见到他应该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可以说是缘分了吧,不过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宋暄是一个疯子,难免不会干不出来跟踪他这档子事。
肖段前两个星期换工作了,到酒吧来当服务生。
酒吧里花花绿绿的人搂在一起暧昧,都极度开放,他长的算是比较显眼的帅哥了,但是一条长长的刀疤在他一个20岁男孩的额头上,直接让他们望而止步。
他的头之前被人用刀砍过,下的死手,不过他命硬,没死成。后来还是宋暄找人给他这条吓人的刀疤慢慢消下去了。
这两星期他假笑的脸都要僵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要赚钱而不是讨论上天公不公平。他给这乱七八糟素不相识的人端酒,听他们号令。
偏偏天杀的他用盘子托酒走在路上撞到了人。
是不是很戏剧性?
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小说,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故意挡着他的,就是要找茬,不是什么生活中的不幸意外,这么大一片空地偏偏就要走他这里。
但他只能道歉,当他忙着道歉抬头看见是谁的时候,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他又碰见了这个变态。
不是他记忆力这么好,见过一面的人几个月都忘不掉,而是那双空洞漆黑的眼睛实在叫人印象深刻,尤其是看他的目光。
玻璃杯被撞掉在地上,意料之中的碎掉,连同里面盛满的酒水,一块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变得一片狼藉。
肖段暗自咬牙,真他妈走狗屎运了。
他的直觉向来准确无异,他也不想招惹这样有钱的上等人,这个命运对他不公,但他也找不到地方发泄。
吵杂的气氛安静下来,已经有人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他虽这样想,表面上还是满含歉意,忙掏出兜里的纸给他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您在这里……”
衣服质量很好,也很容易透水,他如此,只是徒劳无功,大片都是水渍。他一点也没有真正的抱歉,但前提是,这个人是宋暄,“这样吧先生,我陪您一件新的,真的很抱歉。”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很不耐烦的看他,好像真的很反感。他比肖段高,站在那极其蔑视的注视着他。
肖段并不认识他,但是就是没来由的,觉得是个有病的人。他莫名一阵心慌,像小兔子落入了无法逃脱的圈套,他急匆匆的去后面拿东西打扫这里,而宋暄就一直站在那看着。
最后他打扫完,右手拿住器具,左手拉住他的右手腕往后面走,他跟人请假说要给他处理点事情,把服务生的衣服脱掉就出来了。
离开了愤杂的酒吧,后门像是一个厚厚的屏障隔绝吵闹的内里,马路的喧嚣不停,一齐站在昏暗的小巷子里,他立马就放开了他的手腕。
似乎是一瞬的错觉,宋暄的脸色立马变的烦躁。
“我很抱歉将您的衣服弄湿了,您说一个解决办法,我会尽力满足您的。”
“两万四。”衣服两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