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郁开车去了谭冰家。
&esp;&esp;屋子里空荡荡地,卧室的床上连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esp;&esp;她在阳台上找到人的时候,发现他靠在躺椅上睡着了,满地都是烟头,还有横七竖八的啤酒瓶。
&esp;&esp;“哥……”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叫道。
&esp;&esp;谭冰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
&esp;&esp;“你怎么来了?”
&esp;&esp;“医院说你请假了。你整晚都睡在这儿?生病了怎么办?”
&esp;&esp;齐郁去收拾地上的空酒瓶,就听到他在身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就是医生,怕什么?”
&esp;&esp;“你还知道自己是医生啊?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酗酒过,还抽了这么多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esp;&esp;谭冰坐了起来,拿起桌上放着的烟盒和打火机,又点着了一支。
&esp;&esp;“你才认识我几年?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儿?”
&esp;&esp;说话的口吻让她感觉到陌生,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esp;&esp;齐郁回过头,见谭冰坐在那儿默默抽烟,脸上胡子拉碴的,和往日里那个文质彬彬的医生形象大相径庭。
&esp;&esp;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疲惫,邋遢,垂头丧气,就很像……她在国外时,见到的那些贫民窟里的流浪汉。
&esp;&esp;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仰起头。
&esp;&esp;“是不是医院那边……跟你说什么了?”
&esp;&esp;谭冰的神色动了动,转头冲她一笑:“这儿不用你收拾,忙你的去吧。”
&esp;&esp;他掐灭了烟,起身往里走,身形晃了晃,扶着桌子勉强站稳。
&esp;&esp;齐郁伸手去扶他,触手的温度吓了她一跳,又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拂开。
&esp;&esp;“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esp;&esp;“好个屁,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好?!”
&esp;&esp;齐郁气得说了句脏话。
&esp;&esp;好在谭冰做为一名医生,常用药家里备的都全。
&esp;&esp;她撕开一片药又去找水,谭冰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从她手心里拈了药片扔进嘴里,就回床上躺着去了。
&esp;&esp;齐郁本来想把东西送来就走,现在也走不成了,打开灶台煮上粥,把许静准备的那些吃的放到冰箱里,又顺手把屋子收拾了。
&esp;&esp;收拾完,粥也煮好了,她盛了一碗出来端到卧室。
&esp;&esp;谭冰吃了退烧药,又喝了粥,人也精神了些,拉开抽屉把那张银行卡取出来递给她。
&esp;&esp;齐郁没接,谭冰执意把卡塞到她手里。
&esp;&esp;“我现在是病人,你别跟我争。”
&esp;&esp;他笑了笑,“我知道律师是那个姓程的请的,我也知道律师费一定很多,你把卡里的钱都提出来还给他,不够再跟我说,我不想欠任何人。”
&esp;&esp;divstyle=&ot;text-align:center;&ot;
&esp;&esp;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