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看着江月美一点点的把曾经她写给周鸿煊的信放在火盆里烧掉,一边烧一边默默流泪。
说实话她有点不明白江月美心里是怎么想的?
既然舍不得,那为什么还要烧?
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她硬是不问,反而是自己躲起来哭。
茯苓找到了坐在院子里独自喝酒的便宜父亲,爬上凳子在他的对面坐下,好奇的询问道。
“爸,你就没什么事情,要跟我妈说吗?”
茯苓叫起爸、妈来一点也不含糊,反正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称呼。
周鸿煊抬头看着高悬在夜空里的明月,悠悠叹了口气。
“茯苓,你还小,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对于江月美,周鸿煊早就受够了,整天疑神疑鬼的,遇到事情也不知道问,只知道一个劲的盯着他,无声的落泪。
他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江月美在想什么?
成亲的这几年,他发现江月美一个人的时候,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他怀疑江月美的精神有问题,私下找医生询问过,医生说江月美这种情况,精神确实出了问题。
他带江月美去医院看过,医生说她郁结于心,需要时常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郁结于心,周鸿煊大为震惊。
他也没干啥,两人如今的婚事,是江月美主动求来的。
结婚后,江月美不想下地,他也不勉强。
生的两个孩子基本上都是他在带,江月美每日只需做做饭,收拾一下家务就行。
甚至好多时候,饭都是他下工回来做的。
他不明白江月美怎么就郁结于心了?
当初,他是有未婚妻的,只是他家被人举报,他不得不下乡。
江月美跟他是同一批知青。
火车上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江月美却对他很热情。
又是给吃的,又是帮忙倒水。
他一拒绝,江月美就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周围不知情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开口解释过,但周围人都向着江月美。
说他一个大小伙,欺负江月美一个小姑娘。
江月美不解释不反驳,低着头站在原地,任由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
好不容易下了火车,以为今后都不会再见,结果老天都不放过他,江月美与他分到了同一个村里。
到村里第一天,江月美用她的行为,让村里的人都以为他与江月美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