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对方的手带动着那把军刀重新对准自己的心脏,“喏,这里。刚刚找对位置了。扎进去,会了吗?”
语气诚恳地教导着周辽要怎么杀人。谆谆善诱。
她居然仍旧在笑。笑容越发真诚,简直是动人的笑颜。那傲人的胸脯抵着周辽,因为她在说话而幅度细微地轻轻晃动。
周辽的身体抖如筛糠,他的头发居然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却不是觉得热,后背一阵阵发凉,“……不要……不要……”
他疯了一般抽回手,军刀被甩开丢在了床上。军刀终于脱手,他也踉跄地被自己绊倒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倒退着爬开缩进角落里。
长手长脚的男人费力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恐惧了,头埋进胳膊里,“不要不要……我错了……不要……”他在哭。
表情却不像在哭。只依旧痛苦。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路云琦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很失望,她下床还没有穿鞋,光着脚,伸进周辽两腿间在那团软肉狠狠一踩。
男人呜咽了一声,呻吟声很好听。应该是痛的,他的声音却不是那么表达的。
他的双腿分开,被路云琦踩住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夹紧,那张脸抬起来,原本的狰狞被快感冲散,面部肌肉放松下来,才看出来他也长了一副好皮相。
眉毛粗黑,斜飞入鬓,鼻梁很高,嘴唇厚实。组合在一起看起来俊帅又稳重。是一张让人感到放心、带给人安全感的脸。
相由心生,有这样一张一看就是个好人的脸,走在街上被问路的概率都比别人高。
他的嘴唇还在开合着念念叨叨:“不要……对不起……我错了……贱狗错了……”
路云琦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低下头去吻他性感的嘴唇。唇瓣彼此贴合,亲密触碰,她的舌头轻轻舔弄着对方虚虚合着的唇缝,当周辽张开嘴的时候却没有伸进他的嘴里,只吮了吮他的下唇就松开了他。
她原本讥诮地叫他废物,现在却轻柔地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何必犹豫呢,我不是好好儿地躺着,等着你把刀扎进我的心脏吗?”
女士香烟特有的烟味掺着点甜丝丝的腻,周辽躲了一下。
“不要……不要……”他已经不愿意面对一分钟前的事情,只一心想着逃避,哀求着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甚至主动地挺胯往路云琦的脚底蹭动邀请她继续蹂躏自己下贱的阴茎。
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似乎很嫌弃,脚尖用力碾压,男人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更加响亮的浪叫,端方周正的一张脸渐渐彻底染上情欲的艳色,路云琦抬起手抖了抖,这次烟灰掸进了周辽嘴里,“不要,呵。那你想要什么?你知道吗,嗯?”
仿佛手底下的只是一个烟灰缸。她轻蔑的动作和鄙夷的眼神刺痛了周辽的心,他却自发地咽了下去,熟练得仿佛已经做了千遍百遍。
恨铁不成钢似的,路云琦对于他的谋杀失败仿佛遗憾又失望,她的脚底男人已经湿了,前液打湿了裤裆的布料。最后吸了一口烟,就这么把烟头摁熄在周辽的舌头上。
“你不知道。我知道。”路云琦踩在了他的蛋上,他依旧没有拒绝,“你以为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吗?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烂货。”
“一个烂货想要的是挨操,操到你的脑子里只剩下挨操。我不过是满足你了而已,现在做这副姿态做什么?”
周辽不想听了,她在把他的皮一点点揭开,把他阴暗的内心暴露出来。
路云琦看着他,目光深沉,茶色瞳仁里盛着怜悯,她为周辽感到悲哀,“杀了我就可以终结所有的恶,为什么不动手呢?”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踩在脚底,周辽哽咽地颤动着整个下体,他的脸因为被剖析出心底试图自我欺骗的想法而赤红。
路云琦没有给予他怜悯,她红艳的唇开合,和缓的语气说着直白的话,“因为你知道,我不是罪魁祸首,你才是那个万恶之源。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是个贱货,你烂到骨子里了。”拿在手里的锋利军刀没有见血,玫瑰红唇里吐出的暗箭却能杀人无形。
周辽的眼神彻底空洞下去,像蜡烛忽然熄灭。
路云琦脚底忽然一阵湿热,大量的温热液体从周辽的身体渗透他的裤子,汩汩漫出来打湿了地板。
他尿了。像个控制不住自己排泄的婴孩,打湿了裤裆。
她却没有笑话他,只是抬起了脚——哪怕这样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她也绷直了脚尖体态优美。
她的声音和煦如春风拂过周辽的耳朵,她明明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傲气场,温柔说话时却有着甜如蜜糖的嗓音,“很痛苦对吧?想要解脱吗?”
“跪下,爬过来,做主人的小狗,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我会保护你的。”
周辽睁大眼睛,他的裤子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极了。路云琦就在他面前,抬着一只被他打湿了的脚,眼神真挚诚恳。她向他敞开了怀抱,在他露出獠牙想要弑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