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留针时间,叶凡取下病人身上的银针。再次抓起病人右手手腕。
“去看看,药熬差不多了吧?”
正说着呢,有人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试试温度,不烫的话,喂病人喝下去。”
待病人喝完药,叶凡对叶景丰道:“好了,麻烦你送我到宾馆,明天早上再来接我一下。”
叶景丰看看三叔,再看看奶奶,二人均没有说话,和叶凡下了楼。
次日,叶景丰把叶凡接到家里的时候,‘病人’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嘴不再那么歪眼不那么斜了,并且已经能简单发出一些单字节声音,如“水”“饿”之类的声音了。自然,家里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叶凡:“方便的话,帮我把空调温度调高点,然后把老人家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吧,留个裤衩就行,为了防止老人冻感冒,拿几条毛毯毛巾被出来。”
在一个碗里倒入医用酒精,把几十根针统统丢了进去消毒。
把脉,重新开具药方,让人抓药。
把野山参交给叶景丰:“差不多昨天我切的那么多,和药一起熬,剩下的拿回来。”
待房间温度升上来,叶凡掀开病人的被褥,开始施针。
每扎一针,叶凡就问一句:“有感觉吗?”
病人含糊不清地回答:“有。”
个别穴位施针前,还把银针在人参上戳一下,然后再扎到穴位上。
待落针完毕,小心翼翼将老人身体裸露部分或用毛毯,或用毛巾被盖上。
“不用。”“热。”
发出声音的是病床上的老人。
叶凡脸上笑嘻嘻:“热就对了,可以啊,老爷子,可以说‘不用’两个字了。还是盖上点吧。上了年纪就别再逞能了。”
不叫爷爷,叫老爷子,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感到别扭。
收了针,叶凡却没有走,而是在老爷子腿上或敲或打,推拿起来。不一会儿,额头上就见了汗。等到停手,药也熬好了,让人把药给老爷子灌了下去。
“晚饭的时候,让老爷子再喝一次药。哦,这疙瘩野山参先给你留下,不过这些也只够明天一天用的,家里应该有野山参吧?拿出来,我看看。后天可能要用。”
叶家人一下子拿出来五六支野山参,叶凡从中挑出一支:“这支30年份的就可以了,那几支收起来吧,好好留着,野山参现在越来越难找了。”
叶景丰:“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鉴定一下这几支没有标注年份的?”
叶凡:“这支大概50年,这支应该有65年左右,这支老一点,应该有百年了。。。”
叶景丰拿笔一一标注上。
“走,送我回宾馆。”扭头对着床上:“老爷子,你歇着,明天我再过来。”
路上,叶景丰有点生气:“你呀,你不叫爷爷也就罢了,我也可以理解,你干嘛非得口口声声称呼老爷子啊?”
“不叫老爷子叫啥?总不能喂,喂叫吧?”
“叫声爷爷你会死啊?”
“得,你说的轻巧,我叫声爷爷无所谓,毕竟老人家年纪摆在那呢,你们家其他人怎么想?我可不想让有些人说我是来巴结你们叶家的?更有甚者,会不会有人会说我是来跟你们争家产来了?还有,你又知道老爷子是咋想的?”
叶景丰叹口气:“我听我爸说了,爷爷自从把二叔赶出家门,就整个变了个人,脾气暴躁了许多,刚开始家里如果有人提到二叔,老爷子马上拍桌子大发雷霆。后来慢慢地好了些,每每有人说起二叔的一些消息,他只是默默听着,奶奶偶尔为了二叔和你的事情顶撞他几句,他也只是叹口气而已。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好受。给你说件事啊,有次三叔在饭桌上说起二叔什么事来,老爷子转身回了房间,后来我发现他一个人在门后竖起耳朵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