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时间,叶凡他们一共治疗了12位病人,这还是医院有意把一些病人往叶凡这引导的效果,其中一位病人一进诊室,一看一个年轻人带着另外几个年轻人在讨论上一个病人的病情,二话不说,到挂号处改挂了别的专家号,对此叶凡也不多说什么。
每个走进诊室的病人,叶凡都要照例询问一遍是否愿意让自己的学生上手诊脉,是否同意让自己的学生远程看到诊室里的诊治过程等等。
一般来说,病人多半都不希望自己的诊治过程暴露在大众视野,于是就需要叶凡给那些病人做工作,力争让他们同意,甚至叶凡提前准备了一批口罩,碰到有些病情属于私密性的,叶凡就让他们带上口罩,这样别人就无法从镜头里看到病人的面容,可以有效地保护病人的隐私。
不少时间就是这么浪费掉的。按平均一个病人跟前浪费2-3分钟算,一上午也浪费了半小时之多。
但这些努力还是值得的,绝大多数病人在能有效保护自己隐私的情况下,不介意让学生从自己身上获得一些治疗经验。有位年轻女病人患有妇科炎症,同意叶凡治疗,却拒绝别的男同学旁观治疗过程,叶凡根本没敢问关于摄像头直播的事情,让人关掉了摄像头,自己带着花容三个女生给病人进行了治疗。
赵海廖雯夫妇孩子的百日宴定在环球大酒店,主人再三申明不收礼金,叶凡踌躇半天,事先在金器加工店定制了一把长命锁,算是讨个彩头。
叶凡一到,胡小小眼尖,一声‘爸爸’,就扑到了叶凡怀里,先是‘吧唧吧唧’在叶凡脸上亲了两口,然后叽叽喳喳把叶凡领到几个屏风隔开的一个小空间。
叶凡抬头四顾,看上去,小空间里只有三张桌子,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倒是首席(主家)的桌子已经差不多坐满了,赵海母亲叶凡是认识的,赵海夫妇二人却是不在,另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正在和赵海母亲逗弄襁褓里的孩子,孩子无疑就是今天的主角了,还有几个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口吐一些善颂善祷的言语。
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既然不认识,大概率是廖雯雯的母亲了,再看看,没看到赵高官的身影,想必是为了避嫌,没来。据说廖雯雯的父亲也是省里高官,同样也没来。
这当官也有不好的地方,要顾忌形象,要顾忌纪律,孙子的百日宴都不能出席,咳咳。
叶凡被小小拉到一张桌子,对着胡双双道:“妈妈妈妈,爸爸今天好帅。”
胡双双口里敷衍:“好帅好帅。”
叶凡向一桌子人点头致意,一桌子人大都点头回礼。
再看胡双双,也已经不再是当初失业状态下的那种颓废,而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职场精英形象。
又有人来了,却是赵海夫妇以及赵涛一家三人,赵涛一眼看到了叶凡,兴冲冲跑过来和叶凡握手:“兄弟,来了,一会儿可得多喝两杯。”
叶凡:“别,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赵涛却是不依:“我大伯说了,让我替他敬你三杯。还说是政治任务。”顿了一顿,又低声解释道:“我大伯不方便出席这种场合,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凡:“可以理解,有机会到赵伯父家里叨扰一番。”
正说着,赵海夫妇二人也走了过来,廖雯雯说道:“小叶,我一直在门口等你,怎么没看见你进来?”
叶凡:“嫂子客气了。”从兜里掏出那个长命锁,递到廖雯雯手里:“这玩意儿算是给侄子的一个见面礼,不要嫌弃。”
小锁很是精致,廖雯雯倒也没有客气:“那我就替你侄子谢谢你了。今天来的除了家人,其他的都是我和你海哥的好朋友,一会儿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多担待啊。双双,小叶就交给你了啊。”
赵海夫妇走了,赵涛却坐在了叶凡旁边,看样子是准备陪叶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