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羯贺少女怀孕了。”有一天,安静雪突然说道。
“啊?她来这里才不到一个月啊。”映织满脸狐疑。
“所以说,孩子不是岳将军的。”她叹了口气。
昨日,她在布庄的时候,听见隔壁的院子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泣,还有鞭子甩在皮肉上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便从仆人口中得知是将军在打她,因为今天她害喜又吐得厉害,将军难免生疑,传大夫诊脉果然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将军逼迫她喝下打胎药,她不肯,将军一时气急,便把她拖到了院子里狠狠的打了几十鞭子。
“孩子被打掉了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昏死在地上了,于是自作主张,把她带回了布庄。”
“那将军那边怎么说?”
“我不知道,阿织……”她哀伤的盯着雪地里的石头,“这不是那个少女的错,她怀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明明没有来绥城,她还不是将军的人,为什么男人非要逼着她打胎呢,若是不喜欢那个孩子,也应该让她生下来。”
“他们才不会管以前如何,他们只在乎现在,少女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丢脸了。”
“这说明他不爱她。”
映织笑了,托着下巴,怜惜的看着她:“对男人而言,给予女人的恩宠那便是爱了,自诩为情深,却是很吝啬的爱,随时都能收回去。”
“你很懂爱?”她皱着眉头,似是不赞同,“这不是爱,连施舍也谈不上。”
“我不懂男人的爱,都是我猜的,但我懂女人的爱。”
“你尽吹牛。”她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希望我的孩子可别像你。”
她不满的说道:“像我有什么不好,对啦,少女想留下那个孩子吗?”
“她想,可是她都快被打死了,我回来的时候,她一直抱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说将军随时都会冲进来杀了她。”
映织眨了眨眼睛:“我有个法子能救她,但你能帮我给世子送一封信吗?”
“好。”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各自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