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它快要死掉了。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猫走出巷子,对面就是一家宠物医院。
我点点小猫咪的脑袋,温和地对它说:“小丢,你猫命不该绝,以后咱俩就是一家人了噢。”
“小丢”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因为我们都是被亲人抛弃的小孩。
小丢弱弱地喵了一声,我就当它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行,为了它,我花光了我小金库里所有的钱,以后泡面都没得吃了。
我指望它给我养老,卖艺,捉老鼠都可以,我不挑。
医生叫我过几天来接走它,我答应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外面乌漆麻黑的,我掏出钥匙费劲地插孔。
我期待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的桥段,比如钥匙刚插进孔里就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深夜还在等待亲人回家,或者骂我两句也好。
然而并没有。
我失落地打开墙上挂着的小夜灯, 只有它在黑暗中发出微亮的光。
大家都睡了,家里很安静,半夜了,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去向。
大概都巴不得我消失吧。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
下面已经不疼了,药放在床头柜上还没开封,我懒得去拿。
果然,有些伤口忍着忍着,它就自己愈合了。
这就是命贱的好。
我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本来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睡得晚,我很困。
走廊外响起脚步声,应该是我爸妈或者是我哥起夜。
奇怪,以前好像没见谁有这个习惯。
算了,一定是因为我每晚睡得跟猪一样,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