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被拔除,想必秦霜那边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即便他需要从宗门事务和一众庆贺的人士之中脱身并不容易,但恐怕也仅仅是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钟茗伸手要去抓握容韵掌心,却被对方一侧身躲开了。
她疑惑地看了容韵一眼,试图将视线挪向容韵藏到身后的掌心上,却被容韵用衣袖挡了挡,僵硬地隔开视线。
钟茗心生疑惑,作势一手抚上容韵脸侧,另一手却迅速绕到他身后,抓握住容韵的手腕,将掌心一侧翻到眼前。
入眼的是淤青发紫的掐痕和因魔气暴动而挣出的裂口。
伤口上的血块凝成痂口,发黑发红地聚在一块,甚至还没来得及清理一番。
钟茗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疼。
“你。。。。。。”她仰头看向容韵,“疼不疼?”
“你是不是也去结契大典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难受了。”
钟茗只觉得自己眼底有湿意。
她伸手握住那伤痕累累的掌心,与容韵十指相扣。
“今后我绝不再抛下你。”
钟茗两指并拢,指天做了个发誓的姿势。
容韵一时哑然,他“嗯”了一声,回扣住钟茗与他交握的指尖。
“我们先,离开这里。”容韵顿了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也有许多话要同你讲。”他眼神柔和,语气平缓。
钟茗点点头,开口发问:“那宋清?要不要也带上他一起?毕竟秦霜。。。。。。”
容韵开口打断了她。
“不用,有其他人。”说完似乎是觉得这样没说清楚,于是又补上一句,“有人带他走。”
钟茗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谁?难不成是宋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