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阙看看羡容,解下身上的披风放在一旁,坐在屋中不再?出去。
&esp;&esp;这一日已经太晚,又是?舟车劳顿,便不去办事了,用过晚饭就歇息。
&esp;&esp;他们住的这间房子没有榻,秦阙只能打?地铺,山间晚上尤其清凉,地上也有些阴潮,羡容在床上看着他问?:“冷吗?”说?完已经起身,将之前他放下的披风又递了过去:“你把?这个也盖在上面吧。”
&esp;&esp;秦阙看她一眼,只淡声回道:“不冷。”
&esp;&esp;羡容摸了摸地铺上的褥子,贴着地,不像春日,倒像冰天雪地的冬日。
&esp;&esp;“怎么会不冷呢?冻的可是?你自己,还是?你就爱和我对着干,显得你能是?不是??”她一边说?着,脸上已经带着几分?审视与恼意。
&esp;&esp;秦阙知?道她这女人,稍有不顺她的意便要发怒,然?后是?罚跪罚不吃饭,大?概在她眼里吃饭是?最重要的事,不吃饭是?最难忍受的刑罚,所以对其偏爱。
&esp;&esp;他沉默着将披风盖在被子上。
&esp;&esp;羡容叹了口气,嘟唇道:“你怎么就这么倔,非要惹得我发脾气,我问?你,现在是?不是?暖和了?”
&esp;&esp;秦阙果真又不开?口,她伸出手来掰着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回话。”
&esp;&esp;秦阙:“嗯。”
&esp;&esp;“敷衍,一件披风怎么会暖和呢?”
&esp;&esp;秦阙将脸从她手上挪开?,隔了半晌,终究是?回道:“习惯了,我不怕冷。”
&esp;&esp;他说?话的样子很?平静,羡容却是?恨恨道:“一定是?你那叔婶让你习惯的,不只打?你,还对你不好,不给衣服你穿,不给被子你盖。”
&esp;&esp;秦阙没回话,径自躺下,背朝她睡。
&esp;&esp;羡容觉得他大?概是?累了,便也起身去自己床上,要走之前和他道:“去你老家的事你再?想想啊。”说?完才回床上去。
&esp;&esp;隔天清早,羡容还在睡,秦阙已起身,在别馆前叫来梁武。
&esp;&esp;“找机会,查查那玉虚道长。”
&esp;&esp;“是?。”梁武回答,随后不解道:“这人有问?题吗?”
&esp;&esp;秦阙摇头:“紫清散人与董修那里,我找机会亲自见?见?,此?人对他们两人都熟识,通过他正合适。”
&esp;&esp;梁武明白过来:“属下明白了,即刻去办。”
&esp;&esp;话音未落,有小厮过来道:“郡马爷,郡主让您过去。”
&esp;&esp;秦阙转身去了屋内。
&esp;&esp;羡容在屋内才洗漱好,正要用早饭,和他道:“快用饭吧,等一下和我一起去找那卓飞雄。”
&esp;&esp;秦阙:“为何我要去?”
&esp;&esp;“因为我不放心你在家,我怕你去找那玉虚妖道。”羡容吃着包子道。
&esp;&esp;秦阙愣了一下,还未说?话,便听她继续道:“或者怕他来找你,你俩勾搭成奸。”
&esp;&esp;“郡主,勾搭成奸……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平平道。
&esp;&esp;羡容轻哼一声:“管它怎么用,反正就那个意思?,玉虚这个妖道表面怕我,实际上谁知?道他会不会还想着撬我墙角?”
&esp;&esp;秦阙明白了她脑子里想的东西,默然?就过来吃饭了,不再?多说?。
&esp;&esp;终南山很?大?,就算都在终南山隐居也不像京城里串门那样简单,羡容早就让人去打?听过,卓飞雄隐居的地方?离她这里还有一个山头,所以得早点去。
&esp;&esp;用完早饭,带着干粮一行?人就出发了。
&esp;&esp;终南山不愧是?修行?圣地,奇峰耸立,辽阔幽深,烟雾蒙蒙,简直就自带一种仙气。今日天气晴好,虽是?翻山越岭,却也并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