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回完青柳的话,没再去牵封不郁的手,而是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一把把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青柳在后面关上门,默默提醒了一句:“殿下,前院宾客都到了。”然后就识趣的退远了。
因着缥缈山上还下来不少师兄师弟,加上司离想把所有人都请了,是以没在宫中办酒席,而是在如今的摄政王府里开了三天的流水席,今日来的都是自家人,朝中高官和跟着司离出生入死的武将,司离一会儿多少还得露个面的。
却说封不郁手长脚长的在司离怀里窝着进了屋,入目的除了满屋的喜字红烛,房梁上竟还挂着不少的黄色符纸。
顿觉失笑,“我倒不知,洞房变道场了?”
“都行,只要有用,不管什么都行。”
原先司离是不怕的,可是现在她怕了,怕自己回去他会崩溃,更怕他好不容易有血有肉又回到无尽的虚空。
谁也不会彻底死去,但却是个死局,司离只能尽可能的想办法,任何办法。
但司离不想找那几个老和尚,据她所知他们也知道不了太多,才托缥缈山的面子请了一位隐世的道长画了这些符。也不管有没有效果,总归是点心理安慰。
司离把封不郁稳稳地放到床上,欺身就要压上他,封不郁推拒:“青柳刚才说还有宾客在前院等殿下呢。”
司离当即装作很受伤的样子:“我知道,我就亲亲,打你今日一出现我就想亲你了,这种日子,阿郁不会连一个亲亲也要拒绝我吧?”
是真的想了一天了,尤其现在这种氛围下,他那两瓣红唇就在眼前一张一合的。
封不郁不是要拒绝,是怕她亲着亲着就。。。。。。
再说,他可还有惊喜呢,司离要真是不管不顾的胡来,那他怎么换衣裳?
惊喜不是白准备了嘛?
“那殿下不许动,我。。。我来,就亲一下,然后乖乖去前院。”
司离挑了挑眉,看看,现在成了王妃,都敢让她乖乖的了。
不过既然他要求主动,司离也顺从的翻回一旁躺下,以手枕着头,难得的摆出这么一个没有攻击性的姿态来。
好似等着人为所欲为。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有多美,芙蓉桃花面,樱桃朱红唇,封不郁看了心里也是痒痒的厉害。
但动作上还是带着十二分的虔诚凑上去。
封不郁心里数着三十息便想放开,司离却吮着他,勾着他,不让他走,甚至放出内力压制包裹着他。
直到人喘不上气的唔唔出声,才意犹未尽的松了口。
“殿下又赖皮,说好你不动的。”
封不郁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怕不是要肿了。
“没动啊。你看我手脚挪过地方吗?”司离眉眼含笑:“大约是阿郁太忘情,自己舍不得分开吧,倒来怪我?”
分明就是她使坏,封不郁也不欲再进行无谓的争辩,反正没赢过,连哄带劝把司离推出新房。
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她竟然在大婚当天被亲亲老婆推出了洞房门,可悲,可叹,当浮一大白!
所以司离回了前院的宴席上,但凡有敬酒的,那叫一个来者不拒,只是面上可不是悲叹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这位昔日的大长公主,如今大权在握,战功赫赫的摄政王,心情好得不得了。
如此一来,敬酒的更多了。月上中天,司离才脚步踉跄的回了离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