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心里的冷嗤都快漫出声来,云微升眼里侃侃而谈的张琢玉,是个“伪君子”三个字明晃晃刻脸上的假面人。
看不清五官,看不见神情,看不出心意。
说真的,她并不大搞得懂张琢玉。
即便是看不顺眼,性格不合,气场不相投,也没有天生的敌人这一说。
云微升这辈子,除了被她母亲天生就不待见以外,张琢玉是第二个叫她生出些对自我魅力怀疑的人。
靠着一张实在好看的脸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还算说得过去的性格,不说人见人爱也是走到哪儿便万众瞩目的主儿。
却偏在这两人身上磕了绊子。
云母在前,云微升还是孩童的时候是不如后来有骨气的,还是很渴望并期盼母亲的关怀的。
哥哥有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而她就只能穿绣娘们做的。
眼巴巴地缠上去,没有得来一样的待遇,却换来了不懂事的罪名。
缝制衣服费神又费眼,云母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儿,骂她天生薄情凉性,不孝顺,又性子狭隘,与自家兄长计较攀比。
兜头一溜儿的指责,砸得小云微升又晕又懵。
无措地站在云母面前,不过三两步的咫尺距离,却好像极远,远得她感觉不到母亲身上那曾将她怀胎十月的温暖。
血,便是在这样的一场场拒之千里冷下来的。
渐渐长大了的云微升发誓,此生绝不再做如此飞蛾扑火自取其辱的蠢事。
姜乌坎如是。
楚径如是。
张琢玉自然亦如是。
她是东华长公主,天潢贵胄,人间珠玉。无论他人如何看她,都削弱不了她半分的尊崇。
所以,哪怕张琢玉处处针对,除了叫她有些想不通之外,便如何也不叫她为此在意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何必消耗自己,他参她的错,她也能抓他的短。
甚至在起初的时候,她还怀疑过张琢玉对她有什么不可为旁人道也的觊觎之心,但因罗敷有夫而暗自挣扎,久而久之因爱生恨,时时刻刻看着她,只为捕风捉影,换她一眼。
云微升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毕竟张琢玉的“持之以恒”也是一般政敌所难以做到的。
唯有人性幽暗方可解释。
从不自省的云微升曾一度将之归纳为爱而不得的发疯。
把张琢玉当作疯子来看后,她就能忍住随时想把他砍了脑袋的冲动。
只是……
疯过头了也很恼人。
“张琢玉。”
她的声音冷得沁出了寒冰,从辽远之境呼啸而来。
“陶华公主在异国十年青春换来的和平牺牲……难道都是被你这样的东西混着良心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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