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林越的愤怒,要是他在某天回家之后发现家里所有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被爱人卷跑了,也会疯掉。
他就这这样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被手机吵醒,房东在电话那头很不客气地说要是再不交钱,就让他搬出去。
挂下电话,他给房东转去一半房钱,表示剩下的钱会在一周内交齐,房东勉强同意了。
生活艰难,他心中感慨,打起精神去学校上班,他觉得身体好多了,虽然四肢无力,但不再上吐下泻。
哦,对了,他从昨天白天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胃里空空,也可能这才是没有再出现胃肠反应的原因。
他穿好衣服,脚步虚浮地出了门,刚到楼梯口,却见林越从楼上往下走。
“果然在这儿。”
“你怎么……”他下意识往后退。
“找你很简单,医院就诊系统里有你的住址信息,虽然没有具体门牌号,但鉴于你的状态,想来也租不起正经公寓,所以地下室最有可能。”
“你想怎样?”他退到自己家门口,后背抵住房门。
“你出去干嘛?”
“去上班。”
林越笑了:“一个逃奴,连正经身份都没有,能干什么?”
“我在学校上班。”
“教什么?”林越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地笑,“去教学生们如何跪在主人脚下翘起屁股承欢?”
“别说了,这是在外面。”江齐低下头。
“那就进屋说。”
“我……我赶时间,要迟到了。”
“你觉得我在跟你商量吗?”
江齐心中万般不愿,但迫于压力还是转身打开门,请林越进去。
屋子实在狭小凌乱,一张单人床就占据了大部分地方,床头紧挨着桌子,上面放了些生活用品,地上有两个半透明的塑料箱,里面是些衣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因为没有窗户,屋中空气并不好闻。
林越打量一番,坐在床上,说:“你一直住这?”
“换了几个地方,一年前搬来的。”江齐有些拘谨,在狭小的空间面对林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林越想的则是别的。江齐的容貌并没有太大改变,他今年应该二十三了,可样子还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柔美,精致的五官就像古典时期的大理石雕像,原本纤细的身体现在倒是长开了,但依然看着很瘦。
“脱衣服。”
江齐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越。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否则你知道后果。”
“可……”江齐还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