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真干脆啊。
茶几上花瓶里插着的一红一黄两朵玫瑰还搁在那里没人碰,花瓣落了灰尘,已经失水了,枯皱着,没了鲜活气。
傅岸去了阳台,花盆里那株红色玫瑰还好好的,却没找到那天被他一脚踢碎花盆的蓝色玫瑰,估计是被扔了。
他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翻箱倒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直到他从客房的床头柜里找到一本笔记本,看到扉页上那句“永远喜欢主人”,向来平静的心掀起了波澜……不对,是巨浪。
不是没有目的的,他是在找容允离不开他的证据。
笔记本已经用了不剩几页了,他心急,直接翻到后面。
那张纸满页都是泪痕,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我不要喜欢主人了。”
他喉结滑了滑,往前面翻。
“我不想让你和别人结婚,我想要你娶我。”
“主人,我疼,下次能不能不用生姜了。”
“戒指有点大,我能再问你要个合适点的嘛。”
“终于见到你了,好想你,好想抱着你啃你的脸。”
“你怎么还不回来呢,都梦见你好几回了。”
“虽然只是视频,还是好高兴。”
“疼,我不想当小三。”
……
他找到容允喜欢他的证据了,也清晰地知道了这份喜欢是怎么一点点消失的。
他又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泪痕,莫名焦躁,心脏跳得很快很急很乱,他迫切地想做什么,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便掏出手机给容允打了电话。
即便不说什么,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一段响铃过后,“喂。”
呼吸猛地一滞,傅岸攥紧了手机。
“容允呢?”
电话那头的桑善走到阳台上,关上玻璃推拉门,挑了挑眉说,“小允啊……他和叔叔阿姨在厨房做饭了,找他有事?直接说吧,我替你转达。”
傅岸沉默了几秒,声音很冷,“你们在哪?”
桑善拉长调子,“在——我丈母娘家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容允的叫喊声。
“桑善,开饭了。”
“好——这就来了——”
电话那头的傅岸听得一清二楚。
和容允在一起两年了,容允从没和他提过父母,和桑善才认识多久,怎么就能领回家了?
“你要是没话要我带就挂了,小允叫我吃饭呢。”桑善说。
傅岸挂断电话,垂眸看着地板,拳头紧握着,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