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掩在纱帘后的女声笑了一声,“司公子倒是直白,这份渊源您清楚也罢不清楚也罢,日后您自然明白,”
“您也不必追究!您来这里的目的小女子大致清楚一些,”
司澜挺身站着,听着纱帘里的声音,安静的听着,
那女声继续道,
“我母亲曾经交待过,他日故人相寻,让小女子以实情相告便可,所以表哥此次前来有何疑问,问我或问我母亲,都无甚区别,”
司澜明白了。
这位姑娘想必已经得了阁主的嘱托,来为他答疑解惑的;
“既然如此,恕我冒昧,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姑娘也能相告吗?”
那女子应是,“若是其他事情倒也罢了,若是栁家的事情,那是我在外祖家,我自然是清楚的,”
“外祖?”
司澜意外的像纱帘后的女子投去目光,
义父只说是故人,可没说亲眷,
所以这女孩儿,真是他表妹?
司澜疑惑的语气太过明显,那女孩儿听了却是叹息一声,
“看来我娘亲说的不错,司擎将军果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您,”
司澜神色坦然的接受女孩儿的评价,态度端正,
“愿闻其详。”
栁玉娴笑了笑,她的声线偏柔弱,说话时却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淡定神闲。
“我母亲是栁家最小的庶出女,因为我祖母身份卑微,所以在栁家并不显名,但栁家大小姐栁云苋的大名,至今提起,都担的上一句”
“千秋无绝色!当属栁家女。”
司澜微顿,栁云苋,便是他生母。
原来这姑娘,与他竟是姨亲!
他倒是没想过原来母亲还有娘家人,他幼时便被义父带往济北,最久远的记忆也只有一片黄沙,哪里知道母亲还有哪些亲人在世,
义父顾念他的出身,从不跟他说这些,一怕惹麻烦,二怕招来杀身之祸,也因为出身特殊,义父从来没有隐瞒过他,只告诉他,他的生父是当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如非必要别去招惹,因为那位对他有杀心。
他的母亲便是死在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