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于豪见他仍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我在龙门镖局的工作有人分担了。”说完,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御骄笑了笑,心想猎物自有它闪躲猎人之道,但难道猎人就不能再改用其他法子吗?
猎艳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比试武功多粗鲁而野蛮,他御骄才不屑为之哩!要赢得佳人芳心应该还有其他法子才对。
可一时之间他也没头绪,咦,对了,不如去找那个鬼灵精怪的表妹,也许她会有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
现在猎取呛佳人的贫穷计划开始了。
长安城街头一隅,此时十余人围着,似乎在围观些什么。
走近一瞧,原来是一名面貌秀雅的年轻姑娘正跪着,她身旁立着白幡,其上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可怜噢,听说父女两人是打外地来的,本是要在长安找差事,没想到差事没着落,那老父倒是先染了重病死了。”
“可怜那姑娘沦落异乡,连个安葬老父的银两都没有。”
“我想帮她,可……我这车夫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有余钱助人呐?”
“我也想帮,不过总不能帮了人自己却去喝西北风吧?”
围观的人不少,“想”助人的人也不少,可就是不见人拿出银两来。大伙正叽叽喳喳讨论之际,忽地有人在后头大声嚷嚷。
怎么这里围了那么多人?“让开、让开……好狗不挡路,让本少爷看看有啥好事发生。”
围观者纷纷回过头去看,究竟是什么人,说话这般无礼。
嘿!真要命,竟然是王家那小霸王,这人平时喜欢惹是生非,仗着其父有钱有势当靠山,谁见了谁头痛。
围观的人怕惹事上身,很快的散去。
王郎彰满意的看着那些在他淫威下而快速散去的人群,他大摇大摆地往前一探——
“哎哟!真是没趣,原来是卖身葬父啊,我当是啥新鲜事呢!”他一双三角眼打量着跪在地上、螓首始终低垂的姑娘。“想‘卖身’葬父,那也得看看长相如何,若长得还不差,本少爷倒是考虑可以帮你,嘿嘿……”
他毛手毛脚的欲往人家姑娘下巴摸去,出其不意的,那姑娘一改悲凄模样大张开口,凶狠无比的往他手上咬去。
“啊!”
一吃痛,王郎彰反射性的举起左手就要掴下。可手才抬高,就给那姑娘拦住了,掴不下,收不回,十分狼狈的悬在半空中。
“堂堂男儿汉欺负一介弱女子,你真是有够丢我们……呃……你们男人的脸!”呼!好险,差些露出马脚。御骄暗忖。
这卖身葬父的姑娘正是御骄乔装的。
根据可靠的传闻,贺遥虹虽举止粗鲁,可她心地善良,又富正义感。因此“买身葬父”这招十分利于接近她,甚至是黏上她。
当初表妹如此建议时他不当回事,后来打听了贺瑶虹的事后,他越想越觉得这招高。
不过今天还真是出师不利,想遇的人没遇上,倒是惹来了风波。唉……人长得好看就是这样,即使男扮女装都有人懂得欣赏!
王郎彰想不到这卖身葬父的姑娘还长得真是……真是少见的绝色啊!“臭娘们,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你就卖身给我吧!嘿嘿……”即使右手给捉住了,他左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又伸了出去。御骄轻而易举的又捉住了他的另一只毛手,双手齐运力。“你这双手家教着实不佳,我看就废了,省得丢人现眼。”
“啊?你疯啦!”他的话令王郎彰一惊。“臭娘们!你……你放手!”这娘儿们是练家子吗?怎地手劲后大?“你……可知我爹是谁?”
御骄松开他左手,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你老父打的,你这畜生,连你老爹是谁都搞不清楚,还要问我。”手势转了半个圈的往他身后一折,王郎彰又是一阵凄厉的杀猪般尖叫。
“啊!会、会……会断,你、你……轻一点儿,轻一点儿……”
“轻一点儿?可以。”御骄在他耳边低语。“那我卖身葬父的银两你到底出是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