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
窗外的雨打芭蕉声,滴得人心碎。
云昭躺在床上,眼睛睁开一点,看了坐在旁边画符的南司雪一会儿,心里有种想把她抹脏的气愤,于是伸出手去。
冷冷想到,自己要是突然袭胸,她会怎么样?
然而指尖未触及衣服,便虚虚落了下来,像在描绘一副昂贵的剪影,碰也不敢碰,远远望着,都怕把对方望碎了,惹上祸事。
“你要喝水?”
南司雪注意到他的动作,放下符箓,扭头看着他问道。
云昭身体各处都疼,开口,发现声音也哑得厉害,问道:“我怎么了?”
“你昏迷了快半个月。”
南司雪站起身,给他倒水,端着茶杯,看他一眼,腾出一只手,先给他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让他半坐起,才把茶杯递到他嘴边。
云昭本来觉得不渴,一沾着水,又觉得快渴死了,喝得很急。
呛着了。
南司雪给他拍背。
云昭这才从身体上感觉自己确实是昏迷了快半个月,南司雪的力度不重,掌心柔软,但他却有种被碰到骨头的感觉。
自己应该是瘦了不少。
“我熬了药,你昏迷时不好喂你,现在喝了吧,以后每天喝三次,饭前喝。”
南司雪放下茶杯,走出屋子。
云昭抱着被子,这才有时间打量四周,这应该是采池苑左半部分,南司雪的地盘,装饰打扮都清雅素淡,有种淡淡的禅意。
窗外也没种什么大红大绿的话,一树芭蕉而已。
秋雨。
真凉啊。
“你要是冷的话,我把窗户关上?”南司雪端着药进来。
“不用了。”
云昭自己喝药,喝完了,望着空药碗发呆。
南司雪拿过他手中的空药碗,看了一眼窗外,说道:“这会儿是下午,也该吃晚饭了,等会儿我去拿。”
“我不饿。”
云昭说道。
南司雪伸手摸他额头,试了试温度,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还低烧,你身子空的厉害,现在又虚不受补,只能静养。”
“你明白吗?”
最后一个问句很委婉,里面心照不宣的意思很多。
双修。
过犹不及。
云昭盖好被子,然后隔着被子,抱着膝盖,看她。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