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竹:……
一行人继续往里走,越走越靠近正厅。
桂如月正暗地里欣赏四周精美无比的亭台楼阁,衣袖突然被扯了扯。
张小竹:“娘……我想上茅房……”
桂如月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不想让她太为难,便求了侯掌柜,找来一个小丫鬟将她带走。
然后他们终于是到了正厅。
刚刚靠近门口,就听见里头有人来回踱步。
“还没到吗?也太久了!”一个熟悉的年轻男子音。
“梦儿,你怎急成这个样子?晃来晃去,把为娘的眼睛都晃晕了。”一个娇娇柔柔的女音。
“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男子音又说:“不成,我看看去……”
“哎你别……”
女音还未说完,侯管家就领着桂如月她们进了门。
“夫人、小少爷,亲家到了。”
“你们来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踩着云锦短靴,三步并做两步走大步迈过来。
侯梦长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然而在扫过一眼众人,发现少了一个期待中的身影,他的笑容不由得一滞。
“就……就你们来了?”
桂如月见他如此,不觉失笑。
现场哪一个与他不是旧相识,尤其崔清河。
侯梦长虽志在营商,无心从仕,但家族底蕴就在那里,因此他也是读了书的人。
而且还中了进士。
故而在府县时,他与崔清河时常交流学问,可谓知己。
怎知久久不见,他也不跟知己好友打个招呼,反而是问,“就你们来了?”
但凡有耳朵,都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崔清河也算是个人精,当即逗他:
“要不然呢,你还想着要谁来?你又不早说,否则,兄长我是捆也得把人捆了来呀。”
侯梦长:……
他肉眼可见地颓丧了。
坐在上首的侯夫人,是个身姿略丰,杏眼圆脸的女子。
虽然看着十分天真可爱,但能当国公府主母,是岂个心大的?
只见她左瞅瞅,右瞅瞅,欣赏着小儿子的失落和窘迫,突然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