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缓缓落在小院前。
云九如早已收好“春秋”话本,站在了门口。
徐采言如释重负,拭去额角的细汗,恭敬一礼道:“云师叔安好。”
云九如回以温和笑容,眼神在许、徐二人身上来回扫视。
可以啊臭小子,能和这小妮子走到一起,倒也算有个好归宿。。。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云九如撤回了。
当徐采言将今日洗剑峰之事大致禀告后,云九如更是伸手握住了腰带。
这种不孝徒,还是别连累人家孩子了,不然我得被天芷峰的七师姐追着打。。。
许秀心虚地缩在采言师妹身后。
要命,居然忘记关闭采言师妹的传话功能了!
违背师命跑去洗剑峰在前,为求自保出卖师父在后。。。
好在陆司与许秀的对话涉及长辈,徐采言没有提及,不然。。。
徐采言行礼告退后,门口空气短暂寂静。
门楣挂着的一对灯笼随风摇曳。
许久,云九如拍了拍许秀肩膀,转身走进院子。
许秀忐忑跟了进去。
院子里,小师弟明川一如既往地瘫在躺椅上。
云九如走到躺椅另一头坐下,袖角轻轻拭了拭眼眶。
“大徒弟到了叛逆期,不让干啥偏干啥。唉,我这师父当得真失败啊。。。”九如喃喃开口,语气中说不出的寂寥。
许秀:“。。。。。。”
云九如:“今日读春秋时,发现字迹竟有些模糊。这才恍然,为师也老啦。”
许秀:“。。。。。”
一股负罪感在许秀心中升起。
云九如:“明川啊,作为小青峰的未来,你可千万别跟你师兄学,莫让为师失望啊!”
许秀:“。。。。。。”
我就知道。。。
云九如日常折磨完小徒弟后,负手走回卧房,背影萧瑟。
见师父没有追究洗剑峰之事,许秀心里松了口气。
他坐在了躺椅的另一头,小声道:“明川啊,师父他老人家的心情你得理解,就是自己考不上清北、希望孩子能考上的那种。所以你可得多争气,别再惹师父生气了啊。”
明川:“?”
虽然我不知道清北是何物,但并不妨碍我想给你一剑的冲动。
经历一日奔波与惊险,许秀此刻也有些乏了。
吩咐明川别忘了晚修后,许秀起身进了卧房。
躺下正待休息时,一股异动忽然自储物袋中传来。
许秀挥手,取出今日拾得的子母瓶。
瓷瓶内的小甲虫正扑棱着鞘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