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容焉。
男人后退半步,点头低沉的应了一声,半垂着眸子遮去眼中的异色,片头缓缓吐了口浊气。
她穿的这是什么衣服。
莫非现在凡间都流行在家里这么穿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怎么跟她像是两个季节。
想了想,还是拐了弯,往卧室走。
穿过玄关,一阵淡淡的药味混杂着肉汤的味道弥漫着。
梁素一蹙起鼻子闻了闻,感觉不太像鸡汤,回头看他,指着餐桌上的一盅汤,问:这是什么汤啊?
却见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同层两家的户型是一样的,方向相反而已,所以梁素一一眼就认出他往卧室走了。
容焉?
等我一下,很快。
梁素一立在餐桌边也不敢动,手指百无聊赖地抠了抠大理石的桌边,望着一桌子菜有点莫名。
忽然身后的脚步声渐近,紧跟着肩头一热,一件白色的针织衫被披在了身上。
男人重新出现在视线里,弯腰替她拢了拢薄开衫,提着一个袖子,眉骨微抬:胳膊。
啊其实不用的,我不冷
容焉眸色渐沉,指尖冷不丁的触及她的肩头,触感滑腻:你阴虚内热,外面在下雨,你又刚洗完澡,一冷一热,身体还想不想好了?
我不是为了好梁素一垂下眼睛嘟囔。
不好看,抬手。
被他套上袖子,又折了好几折袖长,拢好衣衫,梁素一才被允许坐在椅子上吃饭。
她在心里丧气着,好好的真丝吊带裙,现在外面又被裹了件宽大的开衫,首次身材和造型的打造失败了。
算来算去,没料到天气不合时宜。
更没算到,容焉跟个家长似的。
出师不利。
但饭却是真的好吃。
容焉指尖点了点桌子,看着眼前埋头苦干,就是不抬头和自己说话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凡人果然比天界的老头子难搞。
喝完这盅鸭汤,我再去盛一碗,以后按方子来,每次要喝够两碗。
闻言梁素一扒着饭碗抬头,嘴角挂着澄黄的汤汁,看了眼汤碗里的红枣和枸杞,舔舔嘴唇:这是老鸭汤吗?
容焉点头。回想了下他刚刚的话,眼眸一亮,凑近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你都要给我做饭吃?
容焉伸手把她凑近的脑袋推回去,语气带了点笑意:病好之前,我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