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里设备齐全,保姆也是挑拣过的,若还需要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去买。&rdo;肖豫说。
&ldo;不用了。&rdo;紫时说,&ldo;这已经很好了。&rdo;
狮虎显然是一副到了新家满心好奇的姿态,东瞅瞅,西看看,寻找自己的窝。
&ldo;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rdo;肖豫微微蹙眉。
&ldo;肖豫。&rdo;紫时问,&ldo;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的事?还顺利吗?&rdo;
肖豫笑笑:&ldo;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冯先生说过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rdo;
紫时心里一动,说不出话来。
&ldo;冯先生真的对你太好。&rdo;肖豫的眼睛里有层说不明的模糊,&ldo;他和五年前不一样了。&rdo;
紫时看着肖豫难言的面色,又看看那架奢华贵气的斯坦威,有种力量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
接下去的一周,冯裕庭没有来过。
这里的保姆素质很高,手艺娴熟,可以烹饪出美味精致的牛肉汤。
紫时每日准时起床,带着狮虎在庭院里散步,没有熟悉的小伙伴,狮虎寂寞地蹭着落在地上的芭蕉叶。
看书,弹琴,练字,紫时每日做的不外乎是这些事情。
狮虎寂寞地蜷缩在屋子的一角,时不时哀哀地低吟,紫时苦笑地看着这小东西,轻轻将它抱起来。
&ldo;怎么了?想爱丽丝了?&rdo;
爱丽丝是以前每日一起散步的一只母狗,狮虎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它了,表情恹恹的,也是,这里周围都是空的房子,几乎无人居住,紫时摸摸狮虎,看着窗外一片绿色,半点人气也无。
隐隐地,紫时也像是有了种微微的心绪,是寂寞,是等待。
不可抑制的。
&ldo;可以带这些给我吗?&rdo;紫时递给保姆一张纸条,上面罗列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杂志报纸的名称。
保姆笑着点点头。
傍晚,保姆带着两本音乐期刊和两份商报回来。
紫时打开商报,大致浏览一遍,不巧看见右下角一则新闻。
&ldo;本市商贾冯裕庭于19日出席花帝苑工程剪彩并发表对城市规划的理念,遭到公然质疑……&rdo;
紫时越看心里越忧虑,两份商报上大幅度地说了19日冯裕庭发表的演说遭到本市工商会的质疑,更有媒体大肆探究冯裕庭的生活私密,包括他出身低微,如何发迹,如何成功……
紫时急躁地翻着报纸,只觉得心里不安,总有一天他们会将冯裕庭的所有事情挖掘出来,公之于众,包括他昧着良心做的一些事。
直到十点,紫时仍然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保姆递上茶。
&ldo;先生,要休息吗?&rdo;
紫时木然地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拨了别墅的号码。
一阵忙音。
&ldo;先生,要休息吗?&rdo;保姆又问。
紫时起身,慢慢上了楼,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只觉得心里不安。
肖豫也有几日没和紫时联系。
一直到月初,冯裕庭才来看紫时。
&ldo;最近手头的事多,冷落了你,别怪我。&rdo;冯裕庭笑笑。
紫时垂头,说不出话来。
&ldo;怎么了?&rdo;冯裕庭一手拖起紫时的脸。
&ldo;没什么。&rdo;紫时眨眨眼,只觉得眼睛干涩,&ldo;眼睛进了灰尘。&rdo;
&ldo;我看看。&rdo;冯裕庭轻轻拨开紫时的眼睛,吹了吹。
&ldo;没事没事。&rdo;紫时赶紧转过头,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