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凡醋意大发,吼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呢?你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是吗?那我告诉你,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去找张子瑢的目的,我同样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猜想得出,你说的那些刁钻、恶毒的话。”
她满怀恨意的说:“对,我和她说的全都是恶毒到了极点的话,谁让她勾引你,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的。骂她还算是客气的,要是我行动方便,早就动手狠狠地揍她一顿了。”
耿严忍无可忍的紧握拳头,平生第一次产生了想打女人的冲动。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说:“喂,说话呀!”
听筒另一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耿严吗?”
“你是谁?”
对方阴笑道:“哈——哈——,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很正常,你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怎么会记得我们下人的声音呢?”
“你到底是谁?”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失去耐心、焦躁的逼问着。
对方嚣张的大笑道:“耿少爷,我送你的那顶绿帽子,戴着还舒服吗?”
“你——”说话的人是近一个月来因贩卖走私毒品而被警方通缉的在逃犯赵东。
“是谁打来的?”潘凡问。
耿严有意闪躲潘凡炯亮的眼眸,压抑住心中的惊涛,说:“打错了。”他气急败坏的撂下电话,为了避免赵东会再次打来电话他拔掉电话线后,悻然地走进书房。
潘凡盯着紧闭的书房门,心中顿生疑惑,是谁打来的电话呢?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她咬牙切齿的低喃:“好呀,耿严这就是你说的一刀两断,我看是藕断丝连吧!”
张子瑢站在窗前,出神的凝望着银装素裹的高高低低的建筑物。在灯光的映衬下,洁白无暇的雪显得更加的迷人。可惜无人陪伴她同赏这么美丽的雪景。
她曾发誓要忘记耿严。他有爱他的未婚妻和孩子,她不该再去想他,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她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可以去想他,可她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他,他的身影总会不知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甚至是眼前。
她从没有恨过任何人,如今却痛恨起自己来。她恨自己把一贯的冷静理智抛掷脑后,明明知道不该再爱他,却还是无法克制对他的感情,思念一点一滴的渗透进她的心底,在她的心上戳穿了个洞,鲜血从那个洞中无声的汩汩淌出。
今天周永耀异常激动的对她表白了爱意,同时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他比从前更积极、更主动了。面对他的猛烈攻势,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残忍的拒绝他,更不想为了忘掉一个男人而和另一个男人交往,那样对任何一方都不公平。
“我不想再失去你。请你嫁给我。虽然我没有准备求婚戒指,但我有马兰花手帕。它是我们的红线,是它把咱们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我要娶张子瑢为我耿严的合法妻子。我会终生不渝的爱她、呵护她。”
“我不爱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你,我只是把你当作排除寂寞的玩具。”
他所说过的话语,无论是甜蜜的或是恶毒的,都清晰的萦绕在她耳畔。她分不清他说过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仿佛是能够主宰她喜怒哀乐的天神,他的话可以把她带入天堂,也可以随时将她毫不留情的推入地狱。
陡然间,稳稳当当放在窗台上的马兰花摔落在地。张子瑢心头一惊,退后了两步,倒吸了口凉气,骇然地盯着地上的碎瓦片和散落的泥土,心中感到十分忐忑不安。花盆摆放在窗台上已经五、六年了一向很稳当,怎么突然掉下来了呢?为什么她会得惶恐不安?难道这是种凶兆?
耿严寸步不离的守在电话机旁,他知道赵东还会再次来电话,那家伙一定是想利用凡凡的事情作为威胁和他交换某种条件。他想过要报案,但考虑到时间紧迫,报案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另外案子一经警方处理,潘凡遭赵东欺侮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这件丑闻,街头巷尾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绝对不能报警,不能张扬。这件事情要是泄露出去的话,凡凡会怎么样?干爹会怎样?潘氏又会怎样?他不敢想象会出现怎样可怕的连锁反应。让这件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潘凡住进来后,他就搬到了书房睡。沙发床旁立着被潘凡踩得面目全非的马兰花油画。她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把他家里的东西“清除”了大半。她说家里不能有半点和张子瑢有关的东西。她不能允许自己的丈夫心里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女人。挂在他床头的油画更是劫数难逃。
他坐在书桌前,眼睛盯着电话机,心里想的却是张子瑢。今晚,子瑢把围巾放在了雪人的身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