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可疼死我了!”阿蛮边爬起来,还边埋怨这路不好走。
她细柔的声音抽动任天行的心弦。
刚刚在宴会里,他就瞧阿蛮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有什么心事;而一曲唱罢,阿蛮又借着头痛,将她该唱的曲目转给别的歌女时,他就觉得阿蛮有事瞒着他。
所以,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直跟踪到她回房;他一直以为阿蛮还会再出来,但他守在她门外许久,却不见她的人影;届时,他才知道是自己多疑了。
任天行本想再回到宴会里,但晚宴中都没了阿蛮的身影,似乎再回去,也没什么乐趣了,不如他再巡视个一周后,若无异状,那么他就回房休息。
没想到到了后院,他碰巧看到两名士兵牵着马出去。
出去后,其中一名还被绊倒了,而那声痛呼,却像极了阿蛮的声音。
任天行折回身子,盯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问两名守卫。“他们要去哪?”
“说是去打酒。”
打酒?
任天行的眼玻С晌O盏牧街毕摺! ?br>
除去了那一身军袍,那背影实在是太像阿蛮与无双了;莫非──任天行有了警觉,提起身子,便往无双她们的方向奔过去。
阿蛮听到有人在奔跑的声音,回眸一瞧。
是任天行!
“无双,快走。”阿蛮将无双扶上马,要她快走,而她跑向另一边,企图混淆任天行的视听。
无双顾不得一切,策着马便展开她的逃亡。
她们的心慌无异证实了他的猜测,任天行非常确定那两名士兵的确是阿蛮与无双所乔装。
该死的!她们两个为何老是做这些傻事,专给他找麻烦;要知道,弄丢了陆无双,那么将军的火爆脾气可以想见。
不行,他得追回无双。
任天行放弃了用跑的那一个,而直追骑马的;他有理由相信骑马的那一个才是无双,因为有心想逃的人是她。
任天行展开轻功,与无双追逐,要阿蛮这才知道她小觑了任天行的分析力,以她对任天行的武功了解,她相信再过不久无双一定会被他追回来的。
不行,她得去救无双。
阿蛮又在任天行的后头跑,边跑还边吵。“任天行,你给我回来。”
他不理她。
换招。
“唉哟,我跌倒了。”阿蛮假装摔跤,跌在地上,直喊痛。
任天行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
很好,她跌倒了,就不会再乱跑,让他在追无双之余,还得担心她跑远了。
任天行提起身子,继续追无双。
阿蛮气死了;任天行这个浑蛋,竟然不理她!太可恶了。
阿蛮从地上爬起来,拐着脚,继续跟在任天行后头直叫嚣。
约莫一刻钟,任天行追到了无双。
“你明知道你走不远的,为何还要逃?”她以为她逃离了关外,便能躲开冷将军吗?
“不管机会多么渺茫,我总得试一试。”
只是她没想到,她人都还没离开冷仲幽的势力范围,便让任天行给追回来了。
“跟我回去。”他将她扶上马。“我可以当做今晚的这一切,不曾发生过。”这美其名是为了无双好,可事实上是为了他们整个营区的人着想;任天行可以想象,当将军发现无双企图想逃时,会有多愤怒;他可不想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害得营区一整个月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放她走。”阿蛮拐着脚,与迎面而来的他们会合。“无双待在将军身边并不快乐。”
“她走了,将军同样不快乐。”任天行了解将军的感情;他从来没见过他们主帅在乎过什么,而她陆无双,是他冷仲幽唯一想要的;让她走,将军会将整个大唐领土给掀过来,只为了找寻陆无双的芳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