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村里多出一批不速之客——源源不断的劝服者,有些是试图重建学院、真正传播藏传佛教的藏族人。
还有些人身上流着其他各民族的血液,尽管态度温和,也讲道理,试图说服村长走出大山,搬到日常生活更加便利的山下村庄。
然而在央宗村长眼里,那就是一群十足的入侵者。
于是央宗村长为抵御入侵花费了不少精力,那些实在没法阻拦的,他就臭着脸冷落。
新旧的碰撞终会引起矛盾,村子里开始出现被外界影响的痕迹,村长很生气,村长很暴躁,村长看到谁家用了什么新式产品,一律打砸摧毁。
但思想造成的潮仍在掀起惊天骇浪,冲击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逐渐扭曲的思想和并不正规的信仰。
这便是让他感到烦恼的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事则是他的儿子江措,他用尽心力培养的接班人,最近有被浪潮冲刷影响的征兆。
【作者有话说】
五一快乐!快快粗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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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移植条例》
从十岁的儿子口袋里翻出那支从外界获得、包装得花花绿绿的棒棒糖时,央宗村长气得当场甩了儿子一巴掌,然后把他关进屋子里、锁上门,要求他两天不能出来,一天只给一顿饭。
在央宗看来,那不是糖果,是蛊惑人心的毒药!
两天后进门,问儿子:“知道错了吗?”
儿子没说话,不吭声,低着头,漆黑的瞳孔看向天空施舍、扔在地上的一束亮光。
“不知道是吧?”儿子没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村长又生气,村长又暴怒。
“好!那就再关你两天。”
儿子刚上二位数的年纪……村长在负隅顽抗的夹缝中哀声叹气,是不是叛逆期提前了?
不过他细想来,自己没有过多关注过儿子的动向,这个孩子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心思深而重,对着牛羊笑的时间要比对着自己多得多,也不怎么和他交流。对!交流!
必然是他们父子亲情因为交流不多,所以产生了让外人插足的疏漏。
想到这里,央宗村长天天找儿子谈心,但是谈心谈到最后,儿子对他说:“父亲,我想上学。”
父亲反驳:“村里有学院开设,你待在村子里就好。”
儿子又加码:“我想去外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