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喔了一聲,準備拉開門把時,神情有些恍惚。
要跟他走嗎?
走了之後,就沒有回頭路了。
程尋見人遲遲沒坐進來,抬眼就見她若有所思,見她欲收回手,男人傾身扯過她,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徐丹穎,我也不介意直接在車上。」
徐丹穎回神,彎身進入副駕。
還未繫上安全帶,男人粗暴的吻上她,脣齒碰撞,他甚至惡劣的在她脣上咬了幾口,徐丹穎吃痛的嘶了一聲,看他的眼神有些埋怨。
他們將近一個多禮拜沒見了,這期間,程尋一通電話、一則訊息都沒有,他信守承諾,除了做愛,其餘時候他們只會是陌生人。
程尋今天找上她,目的明確。
徐丹穎推開他,「你要帶我去哪?」
「妳想在哪?」
他直接進入正題,抽出濕紙巾擦手。
「我說都不想,行嗎?」
程尋反問:「那妳來赴約做什麼?」
徐丹穎沒話了。
程尋踩下油門,握著方向盤的長指乾淨,他有潔癖,穿戴用品一塵不染,連同衣料的折線都整齊分明。
徐丹穎想,他這車,大概也不給吃東西的吧。
不知道是天生皮囊好還是生活習慣,程尋的膚色比一般男生來的白皙無瑕,並不顯蒼白,反而是充滿力量和高傲的。
何芝涵緊抓不放的原因,她有點理解了。
胡思亂想時,車子已經駛進停車場。
他以為程尋會去旅館,結果卻是回他家。
兩人一路無話,徐丹穎看著頻頻往上跳的樓層,緊張之餘,還有一些自我厭惡。
程尋是一個人住,住的是高級公寓,社區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全,環境清幽安全,徐丹穎從程恩渝那多少知道他們家的背景,程父是開科技公司,夫妻同心,白手起家。
家庭和樂,儘管程尋看上去並不合群,但程家父母依然時刻掛念著他,程恩渝雖然總說她哥壞話,但也被使喚的心甘情願。
進門,就如徐丹穎所想,要不是床上落了幾本書,簡直就是樣品屋了。她倒也沒什麼不舒服,與她家無異,毫無人氣,冰冷的像座牢房。
程尋扔了鑰匙,發現女人還站在玄關猶疑不定,他有點煩躁。她今天的態度明顯退卻,像是逼不得已才來到他面前,一臉要赴死。
他邁開步伐朝她走去,手啪的一聲切掉她身後的電源,拉過她,一邊兇狠的親她,一邊脱她衣服。
屋內的窗簾看上去不常拉動,遮實了外頭的光,特製的厚絨布,隔絕了所有明亮和聲音,徐丹穎不喜歡這種感覺,伸手想去勾開窗簾時,程尋反手制止,與她十指交扣,將她壓上床。
冰涼的掌心被他一點一點捂熱,徐丹穎怔愣時,程尋鬆開嘴起身,雙臂抬高脱了身上的毛衣。儘管室內昏暗,還是能看見男人寬實的胸肌和向下收緊的腰腹線條。
程恩渝認為的那個不食煙火的哥哥,床上經驗可豐富了。
她身上的衣服幾乎被剝了精光,粉紫色的胸罩托著乳房,襯得她膚白水潤,像是隨時能掐出水。程尋一眼就看見那隻展翅的藍蝶,咧嘴一笑,俯身就親。
「什麼時候刺的?」他伸手勾開她的內褲,老練的揉著她的外陰唇。徐丹穎咬脣忍著濕癢,一時之間沒辦法回答,想合腿卻被程尋強行推開。「什麼時候?」他又問了一次,似是不拿到答案,他也不會給她痛快。
「高三畢業。」
徐丹穎不太自在,沒有人知道她有刺青,而這正是刺在這個部位的原因之一,她從未想過要對誰解釋這個刺青的緣由。
更沒想到,程尋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是第一個知道她有刺青的人,甚至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