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自招,另一頭的徐丹穎忍不住皺眉。
「現在頭很痛,口也渴,還被其他女人纏住,有些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像妳。妳知道的,我不清醒。」
他說,「她們不讓我走,非要碰我,趕走一個,還有兩個、三個,我再怎麼說也是身心健全的男人。」
身旁的女人:「」
這男人居然開始告狀了。
徐丹穎:「你在怪我?」
程尋舔了舔脣,不置可否,接著問,「妳還不來找我?」
通話那端停頓了一時半會兒,最後,女人微微一嘆,很是無奈。「我過去要好幾個小時。」
徐丹穎沒有拒絕。
程尋無聲一笑,順著線往上爬,「那妳幫我叫車。」
徐丹穎沒辦法,只得答應,替他叫車之前,她忍不住囑咐,「你別再喝了。」
「好。」
「出去外面醒醒酒。」
「嗯。」
男人太好講話了,反而是徐丹穎有些窘促的掛上電話去替他叫車。
結束通話,程尋將未動一口的酒杯推開,喜悅躍上眉梢,他身旁的女人很少見他這麼開心。
就連拿全院第一時,他也沒這麼大的反應。
當時她在台下與一竿子的學生仰望著他,只覺得這男人長得真漂亮,外貌出色,連同能力也是有目共睹,就是性情冷淡寡情。
直到有一次她在酒吧遇見了他。
醫學系要說大其實也還好,共同課多,尤其成績頂尖的那些人更是走到哪都有光環。
程尋自然是認出她,只是沒見過她放縱的打扮。相同的,她也不知道原來這男人剝開冷然的軀殼,內在所散發的輕挑散漫鋪天蓋地,侵佔所有女人的眼。
極致的反差,太令人著迷了。
男性流連聲色場所稱之成熟性感,女性則是淫亂不檢點,她覺得自己好學生的形象要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調侃聲。
孰料,程尋像是什麼也沒看見,自若的與友人喝酒聊天。
之後,兩人在酒吧碰見的次數多了,程尋喝酒的對象只有國企系的那位前會長,要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偶爾客人多時,兩人會被湊上一桌。
有一次,她忍不住搭話:「你還真是始終如一的男人啊。」喝的酒一樣,陪他喝酒的人也一樣。
程尋偏頭,「我會換女人。」
在這種場所待久了,開放的思想,以及直白的言論,她也司空見慣了,只是她很好奇,好奇程尋這樣的人,究竟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甚至是,怎麼喜歡他愛的女人?
程尋太低調了,平時在系上話不多,也不愛亮相,甚至不太與人交際,出沒的地點不是教室就是實驗室。
他很神秘,出口的話卻坦蕩無邊。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反差,讓她總是不可遏止的被他吸引。
「是嗎?那要不要試試看?」她本來也不是被動的女生,如果程尋玩得起,她也放得開。
男人不知道是聽見了沒有,低頭點菸,遲遲沒回答。
女孩子到底還是臉皮薄的,連忙為自己圓場,「我開玩笑的啦,你別介意啊。」
聽聞,程尋卻笑,「我不開玩笑的。」
她大程尋一屆,先他一步進入醫院實習,兩人因而有段時日沒再見了。正好一場研討會,將他們再次聚在一起。
程尋看上去還是一樣,眉目深邃,性情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