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翻着白眼,但还是给面子的凑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还真挺漂亮的,于是点头。
殊墨看她点头就笑了,下一瞬,就见蓝光闪过,那片羽毛便化作一缕蓝色的发丝,长在了他头上。
在他乌黑柔软的发丝里面显得格外耀眼。
皎月不可置信,&ldo;你……&rdo;
还有这操作?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翅膀上的羽毛,不可思议。
殊墨却淡淡道:&ldo;这是我的法术,你看了也学不会。&rdo;
皎月:&ldo;……&rdo;
殊墨撩了那一缕蓝发看了看,叹道:&ldo;虽然我不讨厌自己的颜色,但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眼睛也跟着不好使,天一黑,我连自己尾巴在哪儿都找不到。&rdo;
&ldo;……&rdo;
皎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于是问:&ldo;那你怎么是黑的?&rdo;
鲛族人什么颜色的都有,但就是没有黑的。
而黑色在海族里,有不祥的说法。
殊墨猜测:&ldo;可能我父亲是黑的,所以我就是黑的。&rdo;
皎月跟着猜测:&ldo;那你父亲可能是条泥鳅,我听说凡间的泥鳅都是黑的。&rdo;
殊墨:&ldo;……&rdo;
你听说的是被烤焦的泥鳅吧。
殊墨的意识有些发沉,但并不确定皎月对他有无敌意……他这条命就跟沙滩上的咸鱼似的,翻来覆去地挣扎了太多回,死里逃生生里送死也太多回,早该麻木不仁了。
但有机会活着,他就不想死。
他看着皎月,没话找话,问:&ldo;你的双翼是生来就有的吗?&rdo;
皎月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了看,翅膀也动了动,下意识要藏起来。
脸上神色有几分恼羞成怒,恼羞是对殊墨,成怒是对她自己。
殊墨看她这样,忽而一笑,淡淡道:&ldo;你别藏了。&rdo;
他也不用试探了。
看这女人只知道自我怀疑的糟糕心态,要是会对他有敌意,他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皎月回头瞪他:&ldo;你不准看!&rdo;
殊墨偏要看,同时轻笑:&ldo;与生俱来的天性是藏不起来的,就算你把它切了捣了烂了,它也是长在你身上,刻在你灵魂里的。你难道不觉得用它飞,比你用鱼尾游更自在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