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梨一愣,伸手抚上小腹处,抬眼看向傅行勋,眨眨眼,道:&ldo;阿兄你听到了吗?它叫了。&rdo;
傅行勋颔首。
&ldo;所以,你要饿死我吗?&rdo;阮幼梨见他一脸不解,到底直接明了地道出用意。
果然,和这人,不能说暗话。
傅行勋略微一怔,总算明白了。
他顿了顿,而后上下扫视她一番,道:&ldo;你还是……先回厢房收拾一下罢。&rdo;
发如鸡窝,衣似褴褛。
他怕是眼瞎了才觉得她这样也好看。
经他的提醒,阮幼梨才猛然注意到现下的境况。
她忙是抓紧了衣襟,露出一副惶然惊恐的模样。
她!的!形!象!啊!
傅行勋不是她的亲阿兄!可她都在他的面前做了什么!
对上她战战兢兢的视线,傅行勋的身上一阵不自在。
她怎么……露出一副好似被凌辱的模样?
傅行勋到底不是傻子,顿了片刻后,骤然明白了她情绪变化的缘由。
他攥拳停于唇前,不自在地清咳出声:&ldo;如今,你也不方便从我这里堂而皇之地离开,所以……你就在这里,简单收拾一下罢。&rdo;
说完,他便起身,脚下发虚地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后,阮幼梨才放松了身子,欲哭无泪。
她以后,怕是无颜面对傅行勋了。
但生活总得继续,难受了一阵,阮幼梨到底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襟和发髻,然后简单洗漱一番,才扭扭捏捏地出了屋。
屋外,府中仆人已然布好膳食。
而傅行勋则端坐案前,闻声向她望来,轻抬了眉尾。
啧,收拾了,当没收拾。
阮幼梨假装没察觉到他探视的目光,硬着头皮坐到了他的对面。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餐桌之上,阮幼梨简直是做尽了姿态,兰花指一翘,樱唇翕张,每吃下一口,就要佯作享受地闭闭眼摆摆首。
相当之斯文,相当之优雅。
做作到了极致。
傅行勋无意间瞥到,只觉没眼看。
他真该庆幸,这不是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