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
阮幼梨实在说服不了自己,颓靡地埋在锦被里呜咽了一声。
&ldo;烦死了……&rdo;
道完这一句,她沉静了一会儿。
良久,她又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再次呜咽。
&ldo;睡不着……&rdo;
烦死了烦死了!
等到翌日醒来的时候,阮幼梨的眼下染了一圈淡青。
她目瞪口呆地坐在菱镜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ldo;啊‐‐!&rdo;
傅行勋那个王八蛋!
不行!她怎么能骂人呢?她怎么能骂傅行勋呢?
阮幼梨赶紧将手放在胖乎乎地脸颊上,使劲揉搓了一下,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在绮云的服侍下整饬好后,才磨磨蹭蹭地去了厅房。
傅行勋早就自顾自地用起早膳了,见她前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后,就再没搭理她。
阮幼梨为他的漠视愣了愣,又开始了昨夜的内心戏。
一方强行为他解释,一方又在血泪俱下地控诉他的种种劣迹。
两方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傅行勋就出声打断了她,过耳的声音若风过竹林、碎玉落盘,悦耳得令前一方大获全胜。
&ldo;我给你说件事。&rdo;
阮幼梨点点头:&ldo;嗯。&rdo;
你说?
&ldo;和玉死了。&rdo;
第9章反击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阮幼梨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
她缓了好一阵子,才徐徐抬首,木讷道:&ldo;你说……什么?&rdo;
&ldo;和玉死了。&rdo;这一次,傅行勋放下了手中的箸子,正色重复道。
他的神色庄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
这让阮幼梨彻底地从震惊中抽出神思,清醒地认清了这个事实。
因为下药的事,阮幼梨对和玉没甚好感,但和玉毕竟是她到这个地方认识的第一人。
她在这里,也就与和玉最为相熟。
&ldo;怎么,为她的死伤心了?&rdo;见她这般出神的模样,一旁的傅行勋眉尾一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