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他还能躲哪儿去?
阮幼梨哼哼两声,阔步回房了。
下午的时候,她和李成衍在街市上吃的太多了,晚膳根本吃不下。
所以阮幼梨优哉游哉地躺在藤椅上,缓了一阵子,就起身入了屋,开始沐浴。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时间也耗了不少,前庭都还没一点动静。
阮幼梨趿坐榻上,一边心不在焉地翻阅书卷,一边问绮云:&ldo;我阿兄他还没有回来吗?&rdo;
绮云连连点头:&ldo;嗯。&rdo;
阮幼梨在心里一阵长吁短叹,手指一动,又往书卷的后边翻去。
她本是想一边看书,一边等傅行勋回府的,可书还没有看进去,她就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了起来。
还没等绮云去安顿她,她就一头仰了下去,栽倒在榻上。
绮云被这沉闷的一声响,惊得浑身一颤。
她缓缓转首,却见榻上的阮幼梨纹丝不动,睡熟了一般。
绮云顿了顿,而后伸手,抽去了她手中的书卷,为她盖上了薄被。
夏日虽炎热,可夜里却凉,不能让她这般睡去,患了风寒。
为阮幼梨收拾好以后,绮云便轻手轻脚地退下,阖了门。
从始至终,阮幼梨都没被惊动到半分,睡得香沉。
一夜无梦。
等到翌日醒来时,窗外一片明澈。
阮幼梨被射入屋内的曦光刺到双眸,禁不住抬手挡了挡。
等缓过来时,她直面那曦光,飨足地伸了懒腰,浑身轻松。
还是不做梦好。
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绮云,傅行勋的踪迹。
绮云备她逮着问,不免怯怯:&ldo;奴、奴婢不知,不过,昨天夜里没有听到响动,想必侯爷是没有回来的。&rdo;
没有回来?
彻夜未归?
那他去哪里了?
阮幼梨满心猜疑,心里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难不成……他去平康坊找妓子了?
阮幼梨不可思议地捂了嘴,内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