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哪儿来的伤……&rdo;阮幼梨不经思考地开口道,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便越弱。
她的身上当然有伤,还是他给弄上的。
阮幼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但傅行勋却浑然不察,只觉得她低下去的尾音像是一片轻羽,拂过他的心间,带起一阵酥麻的悸动。
&ldo;我帮你。&rdo;他唇畔的笑意加深,而后便向她逼近,欲掀开锦被为她上药。
那样私密的地方,阮幼梨怎容他去端详侵犯?
所以她攥紧了被子,誓死捍卫领土。
可她的身上毫无力气,傅行勋又是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少年将军,没对招到片刻,阮幼梨就服输了。
她生无可恋地任他将微凉的药膏擦上那伤处,羞赧地埋脸锦被中,险些没将自己给憋死过去。
而傅行勋自然也没甚好的下场。
初尝禁果、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不过是借擦药之名一窥那旖旎春色,就险些没压住心中的情愫涌动。
危急关头,傅行勋下意识地将手中药瓶塞进她手中,薄红了面颊转首过去。
埋在锦被中的阮幼梨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眸看他。
可却瞥到他红到滴血的耳根。
&ldo;你……你还是自己擦罢。&rdo;他将话一撂下,就倏然起身,近乎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阮幼梨见他离去,缓缓地坐起身来。
她看了看手中药瓶,又抬首看了看他身影,禁不住一阵摆首,啧了一声。
怎的昨夜就没见他有半分羞赧?
还没脸没皮成那样。
呵,男人。
阮幼梨紧了紧握瓶的手,但到底气力不够,没能解气地将那药瓶给捏碎。
但奈何那处着实肿痛得厉害,所以到最后,她还是忍着不适,用药膏将伤处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番。
药膏微凉,将残留下的撕裂疼痛也缓解了几分。
用完药后,阮幼梨看着遍布全身的点点红梅,到底不好意思唤绮云进来服侍。
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傅行勋后,她便撑起酸痛的腰,坐起身来,欲去更衣。
可将将落脚地面,她就不受控制地软在地上,再起不来。
无奈之下,阮幼梨只得忍着心中羞赧,唤了一声:&ldo;绮云……&rdo;
好在绮云那小妮子不懂人事,看着她满身的淤青,只心疼道:&ldo;原来侯爷的睡姿这么不雅,竟将你踢打成这样,难怪到这个时候你才起来……&rdo;
阮幼梨听着,心里的情绪分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