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常思在门上敲了两下,听见里面的人说进来,便提着水推开了门。
床上的帷帐拉得很严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常思按捺住好奇心,努力绷着张脸地走到屏风后面,然后就听见月临小声地说:“阮公子,你怎么把他叫来了?”
他的脸险些没绷住。
匆匆把水倒进浴桶里,他像来时那样,目不斜视、耳不旁听地离开了。
但浴桶没装满,还得再来一回。
送第二趟水的时候,常思又听到床帐内传来小猫似的哼哼:“快……嗯……快点……”
他的表情当场裂开了。
“怎么样?那个月临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你看到了吗?”
“他……”常思满脸复杂,咀嚼着措辞,“他在……”
盼儿着急地催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卖关子?”
常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虽然没开口,可显然也十分关心这件事。
“不是我卖关子,月临他,他和公子……在床上……”
常思的话未尽,盼儿却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常思看着她,点点头。
常追收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你是亲眼所见?”
“没,没有。”常思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半大孩子,说起这种事很是难以启齿,“有帘子遮着,没亲眼看见,不过听了些声……”
盼儿震惊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差点嚼碎一口银牙:“卑鄙,无耻,小人,他竟敢勾引公子,果然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东西,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
常思呐呐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对公子存了这样的心思,原来他先前那么殷勤是为了……这么说来,柴房里的那两个人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月临又泄了一次,没骨头一样趴在阮凤璋怀里,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药效的缘故,他觉得阮凤璋简直好闻得要命,只要靠近这个人,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软,仿佛变得不是他自己的了。
阮凤璋撩开帘帐,把他抱下床。
月临眼尾仍泛着潮红,乖巧地倚着他的肩,直至被放进了浴桶里。
“嘶——这水好冷啊。”
月临被冻得一缩,抱着胳膊想从里面爬起来。
阮凤璋伸手按住他:“不是一直说热吗?”
“那是因为……”月临话说到一半又卡住,沮丧地坐了回去,让水淹没上身,“算了。”
“好些了就出来,当心着凉。”
“知道了。”
月临见他走了,无精打采地把下巴搁在桶沿上,双目微阖着,等那股热意散去。刚刚发泄了两回,药力已消退不少,没那么难熬了。
只是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呢?
38。
常思打了个哈欠:“我们还等吗?我看月临今晚估计是不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