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再也无法克制,捂住脸泣不成声。
听到她的哭声,那头一阵慌乱:“怎么哭了?学校里谁欺负你了?你姑父怎么看着人的。。。。。。”
“不是,没有人欺负我,是我给我妈打电话了。。。。。。”
听她这么说,姑姑一阵沉默。
“姑姑先不说了,我等会还要上课。。。。。。”
“嗯,别去想了。。。。。。”
姑姑劝了一句,戴姈挂断电话,眼泪更加汹涌地流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模糊中看到有人走到近前也顾不上擦,“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这段时间都避着周子呈,还衣服都是趁他不在转交给他们班男生的,就是怕见到他。
周子呈穿着长礼的夏季制服,一手插兜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路过。”
这一片鬼都懒得来,戴姈不信:“你在跟踪我。”
“啧。”
不该聪明时聪明。
周子呈确实是跟着她过来的。
他在食堂时就看到她了,见她吃完饭后一个人往假山这边走,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正经事,周子呈果断撂碗筷跟上。
这一片的香樟树足有人那么粗壮,她坐在树下打电话,他就在隔壁的那棵树下小憩,顺便把她的通话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
“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结果一个人在这里偷偷哭鼻子。
她抽噎着怼他:“你才偷鸡摸狗呢。”
周子呈在她旁边坐下,侧头打量她,说:“别哭了。”
“你管我。”
她凶巴巴地应,偏偏眼眶红红的,更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兔子。
他脑袋凑过去,实话告诉她:“再哭就扒你裤子操你。”
对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他只想把人抓来狠操一顿让他为自己哭。
戴姈愣怔几秒,不哭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流氓!”
力道不重,但打的是脸,还是周子呈的脸。
他犹不敢相信,皱着眉头:“你打我?”
戴姈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回怼他:“再对我说不要脸的话,我还要再踢你!”
她站了起来,轻扬下巴示意他的胯。
“。。。。。。。”
周子呈下意识夹紧大腿,面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你才哭呢。”
戴姈不屑地朝他做个鬼脸,在他站起来前飞速跑了。
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