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儿听到殷秀别这一通歪理邪说险些气晕过去,她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用双腿竭力踢踹,渐渐的,在极度愤怒中,她体内的神通之力正逐步觉醒,男人愈发控制不住她,不禁眉头紧锁威胁道,“你是想让我把你两条腿也卸了吗?”
不过话音刚落,他却并没有说到做到,而是决意就这样行事,随着一道裂帛之声乍响,他就要——
“不要!!!!!!”
沽儿发出悲鸣,就在她绝望之际,却不想殷秀别忽然停了下来,他撕破了她的裙幅下摆,正攥着她腻白小腿,可在须臾间,他却慌乱地重新将那处遮盖严实,甚至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女孩整个罩住,而这番戛然而止的原因正是
“牧龙,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怎么来了?当然是为了杀了这个女子!”
高悬于月下的大鹏金翅鸟重重咬碎那个杀字,一时间眼中精光四溢,杀气凛凛,一想到可能会失去沽儿,殷秀别立时恐惧地高呼一声不要,随即用身体护住女孩,不惜舍命抗争。
见此情景,性情反复无常的牧龙倒是消了些许火气,开始饶有兴味地打量这一对男女,很快从天而降,站在他们身前。
“殷秀别,你这样做值得吗?这小女子好像并不属意你呀?你之前是在做什么?打算霸王硬上弓?”
牧龙话里透着戏谑,负手在近旁悠然信步,仿佛是在玩弄将死的猎物一般,与之成鲜明对照的则是紧张无比的殷秀别,他浑身肌肉紧绷,一刻不敢松懈地将沽儿护在怀里,生怕被那恶鸟瞧到一丝一毫,再起杀心。
“牧龙,我与她只是有些误会,激动了一些,若是举止不当惹你不快,还望恕罪,只是请你不要再轻易喊打喊杀,在你面前,我等皆属弱小,你是本领通天的神异,就不要再拿我们寻开心了”
听闻此言,牧龙敛起眼眸俯下身,目光锐利到好似要在男人背上开出个洞来。
“殷秀别,你说你等皆属弱小,你作为一介凡人确实如此,但你告诉我这个女子弱小在哪里?你不是一直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妖精吗?”
此话着实诡异,很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殷秀别的心不由猛地揪紧,但在牧龙面前他的所思所想必会暴露无遗,一时间只好不假思索地回道,“沽儿说她是兔子精,恕我自以为是,想来妖族的实力与原身也有一定关系吧?一只小小的兔子又能有何天大的本事,若与你相较,更是天壤之别”
殷秀别话里话外极力贬低沽儿,抬高牧龙,以此满足这妖异的虚荣心,望其可以高抬贵手放过女孩,他的策略好似收到了效果,那大鹏金翅鸟听罢,很快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
“哦,原来你知道了呀?”
可是没等男人轻松半刻,牧龙又瞬间变了脸,他施展灵法,一手隔空掐住了他的后颈,几欲将那颈骨捏断,随后冷冷说道,“殷秀别,这小女子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我说她是只兔子精后,立时就告诉了你,所以,你是被她骗了,还是你们两个胆敢在我面前做戏,以为我看不出来?”
牧龙阴冷的声音传来,殷秀别与沽儿皆是暗道一声不好!这恶鸟察觉出了不对,那个秘密怕是守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忍着颈部的剧痛,出手如电,迅速将女孩的手臂接上,而后顶住牧龙的重压,极力撑起身体,大吼一声。
“沽儿,快跑!!!”
殷大哥
女孩心绪极是复杂,但此时此刻已不容她多想,咬紧牙关果断趁势一滚,离了男人身下,而后竭力支撑起身体,想要逃离此地。
“呵!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
牧龙眼见他们无谓地挣扎,鄙夷蔑视地冷笑道,随手捏了个诀,脚下一跺,便将沽儿与殷秀别固定在了地上。
女孩忽觉身下的层绒地毯吸力十足,让她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紧紧贴附,而随着大鹏金翅鸟走至近前,她又猛地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殷秀别趴在地上,却竭力仰起头恳求道,牧龙充耳不闻,只是一步步靠近沽儿,眼中寒光四射。
他再度打量女孩,果然又有所不同,这一回他觉得她像只狐狸精,可他如今再不会妄下定论,他已然洞悉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呵!这女子的躯壳对他来说是一道难解的幻象,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辨识不出她的真身,若是他不过分关注她,此计确实可以瞒天过海,但不想误打误撞,因着殷秀别执意想要这个女子,亦让他愈发难以忽略她,堤来塔中,他思及过往种种,终是察觉出了异样。
他先前说要杀了她并不是一时兴起,这女子对他有一种非比寻常的影响力,让他着实忌惮,强大如他,怎能存在丝毫破绽?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宁可错杀,也要结果了这个祸患,不过殷秀别一番螳臂当车,倒是让他改变了主意,生出了更多的探究心,决定不急于一时,誓要将这女子的底细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