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这段日子混得挺失败,头发也没打理,这就导致本该要剪短的头发蓬松的搭在肩上。
他一张小脸生得白净,喝酒后跟涂了胭脂似的脸上爬满了红霞,眼尾还有淡淡的红,像是涂了眼影。
因台风到来临海市降温,混迹在外的人都穿得严实,沈君泽也不例外,只是他骨架小,又一边哭一边喝,更显单薄。
酒吧光线不好,这么一个乖巧的人坐在沙发上,只哭不闹,很难不让人将他往感情受挫的女孩身上去想。
沈君泽就这么被社会人士勾搭了。
“你家在哪?和哥哥回家怎样?”有人问他。
“不回。”因为酒精的作用,他脑子不清醒,嘴里说出的话也略显尖细。
不但没有威胁,还更具磁性,酥酥麻麻,挠得人心痒。
“啧!怎么不回啊!”
在这群预备捡尸者眼中,沈君泽是内定好的猎物。
他是一个人进来的,也是一个人喝酒的,周围没有认识的人。
他们愿意陪他玩,就当做是,开饭前的小情调。
“不回,就是不回!”沈君泽撑着沙发站起来,这群人很烦,他得去付钱了,然后回家,回家睡觉。
“外面多冷啊!”沈君泽迷惑的看着自己两侧的人,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吹气,有人攀着他的手慢慢往上,“哥哥身上才暖和。”
“放开我!”
他的脑海里炸裂般闪过一些不好的画面,“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去付钱!”
“都说了哥哥们请你喝,你也请哥哥们一次好不好?”
沈君泽如愿被带到了收银台,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想要和这群人划清界限,却听见侍者说,“好了,付款成功。”
“不!我没付款!我不认识……”
沈君泽嘴里喃喃着,他靠在吧台上,身体上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失去,他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却跟小猫似的挠在男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喝醉了。”有人笑着道。
“不是!我不认识你们。”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搜索着,一个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哪儿有位置?不接受拼酒。”
“先生,请稍等。”侍者朝那群人看了眼,往仇思海那边走去。
酒吧里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发生,他见怪不怪,不出言,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不要!”
听得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仇思海往后躲了一步,地上的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不少人的目光都跟着看了过来,有人讪讪道:“对不起!对不起!她喝醉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