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越与两位太医连忙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
“殿下,昨晚胡氏出去就没回来。因为此前她也曾外宿过,所以其他人未注意,但是她现在还未回来,便有下人过来禀报!”
“殿下,请您即刻派人检查县主的衣物,尤其是近几日送洗或者是新制的衣衫!”
“额,还有县主正穿着的…”陈太医补充道。
玄越与太医忙出了屋子,娴嬷嬷、单清等人忙为颜玉更衣,然后换上揽月亲自做的新衣。
刚换好衣衫,颜玉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皮缓慢地扇动着,她想抬起手腕,却于半空中垂落。
“姑娘,姑娘,你醒了?”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玄越听到声音赶紧冲了进来,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抚摸她憔悴的脸庞。
“玉儿,你可有不适?”
“玄…越…”她双眼眷恋的看着他,脸庞不自禁地在他手中蹭了蹭。
她还是那样虚弱。
“钟太医,陈太医,快,快进来!”
“老臣这就来。”
钟老太医见颜玉醒了,心中稍微安定下来。看来县主中毒不深,也许比他想的情况还好些。
他正准备上前把脉,谁知颜玉却开始干呕。
“呕…呕…”
玄越忙伸出双手为她接秽物,然而她腹中空空,什么都呕不出来,只是脸色更惨白了。单清已手忙脚快地递了水盆过来。
“玄越…难受…”
“我知道了,玉儿受苦了。”
钟太医终于把完脉了,仍是等陈太医把脉后二人商议一番。
“殿下,不知县主的衣物可有问题?”
“钟太医,您看看,这是姑娘身上穿着的,奴婢已绞碎了。”娴嬷嬷道。
“陈太医,这是姑娘还未穿过的新衣,您请过目。”单清说道。
两位太医各自拿了衣衫,坐到一处研究起来。
屋里其他人不敢扰了他们,只安静的等着。
屋里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玄越轻声安慰颜玉的声音。
“姑娘,您醒了,起身吃些东西吧。”揽月进来了,她已是心疼得满含热泪。刚刚熬粥时,她已下了决心:若是姑娘的亲事有了波折,她也不嫁了,就陪着姑娘一块儿过活。
玄越将颜玉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嬷嬷接过揽月的粥,一口口喂到姑娘的口中。
“姑娘,慢些。”
粥中加了抑制孕吐的药材,还有淡淡的米粥香味,不过一会儿,颜玉已饮下小半碗。
两位太医过来禀报:“殿下,县主的衣衫果然有问题,不过老臣还需带回去查看毒药的成份,方能对症下药。”
“那玉儿如今该怎么办?”
“老臣可先开些温补的方子,为县主补着身子。过两日为县主解毒,县主可能要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