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几个月来第一次好好叫大黄的名字,大黄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小花被捕兽夹夹住腿。
它跟着村民进了好几次山,这东西它认识,也看到村民是怎么把它掰开的。
只是知道归知道,两只狗子八只腿,到底也没有多出一双手来,对于捕兽夹毫无办法。
——我回去找主人来。
围这小花转了两圈,大黄留下这么一句,马上就掉头下山了。
林子里的光一点点变暗,小花趴着枯叶上安静地等着。
当刺眼的光芒穿过黑暗,大黄领着两脚兽再一次回来后,小花决定以后都要对大黄好一点,剩饭都留给它吃。
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空了一天的门台这会儿又聚集了好几只熟悉的汪。
--小花小花,你是不是要跟瘸子黄一样了。
--小花,你要是跟瘸子黄一样,是不是就打不过桥头的哈哈啦?
--啊,那怎么办,我们要认哈哈当老大了吗?
小花伤了腿上被敷了药,防止它去舔还裹了绷带,现在走起路来跟少了一条腿的瘸子黄一样。
--我腿好了应该还是能打得过的。
--要砍掉腿才会好的吧。
瘸子黄的腿是被车压断的,才压断时还半挂在身上,一直好不了,后来还是有人看不过把它的挂着的一点切了,又撒了点药这才撑过来。
--什么时候才去砍腿?
--那你少了条腿是不是就打不过哈哈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
想想到时候要被哈哈欺负,小花就不太高兴,它耷拉了耳朵瘫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即便是冬日,也依旧有一点刺眼,小花闭了闭眼睛,再翻身睁开眼时,照在脑门上阳光被遮挡。
黑棕色的毛发,比起村子里狗子高出许多的身量,正好挡住了一半阳光。
是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