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只做个嫔御,她要做那个……唯一!
对啦?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在一日,便是唯一。”
他还真说过这话!
而她也允诺过,一定要信他一次来着。
想起这个,陆银屏就有了动力。
恰好此时韩嵩同韩楚璧也回家,见了他们,陆银屏只当是自家人,也不要他们多礼。
陆银屏心中记挂天子,此时恰好韩母做好了晚膳端上来,殷勤留她用餐。
陆银屏打算同天子摊牌,可说到底这也算是一场豪赌,心头有些发怯,便决定还是留在姐姐这儿住一晚,同她商量商量,便应邀留下吃了饭。
韩家父子俩依旧是将军本色,两口一个蒸馍,不一会儿便下去五六个;
陆珍虽然是女子,可凭着她能穿戴数十斤软甲这事儿便知这也是个巾帼,酱牛肉酱肘子吃起来像匪帮的女寨主,若非那点世家之后的矜持还在,恐怕盘子都能舔干净。
韩母喂猪似的喂了他们几年,只见个子高,不见他们长胖,十分难受。
眼下亲家的四丫头又是当朝贵妃来了他们府上,韩母瞧着她便总想将她喂得白白胖胖才好。
陆银屏跟着姐姐回房间时已经是撑得不能再撑。
她躺在床上,不光撑得慌,心里也有点儿怯怯的。
于是她翻了个身儿对着陆珍道:“姐姐,你说,要是陛下知道了我是个聋子,他还会宠我吗?”
陆珍平躺在床上,却是如鲠在喉
陆瓒他们几个想想就难受
好在除了这一桩,倒没落下旁的毛病来。
不过倒也因为这一桩,本就被放在手心的陆银屏更是被宠得没了边儿。
陆珍将喉头的难过尽数咽到肚子里,翻身将陆银屏搂在怀中。
“不宠又如何?他若是不再宠你,你就别跟他过。左右有姐姐在,只疼咱们小四一个,断断再不会委屈了你。”
陆银屏被她抱着,感受着家人的疼宠,内心无端涌出一阵莫名的勇气。
她呲溜一下从陆珍的怀里爬了起来。
“我要去找他!”
陆珍被她吓了一跳:“你撒什么癔症?!大晚上的你要找谁?”
陆银屏豪情万丈地站在床头,双眼放着光。
陆珍还躺在床上
“我去找陛下说清楚去!”
陆银屏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来不及也不想换衣裳,匆匆在披了件罩衫,腰间围了件长裙就要向外跑。
“死丫头!你疯了?!”陆珍伸手拽住了她的脚脖子,“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陆银屏边挣脱边哀嚎:“心里话!心里话!”然后甩了好几下才甩掉姐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