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俞东池喉头有些干涩,他抬眼看着周松淳说:“阿松,好像,我又做错了……”
周松淳看看门口,又看看俞东池,最后到底没什么的力度的安慰了一句。
“您多心了,其实……谁也没有错!”
是的,其实谁也没错,只是看的天空不同罢了。
俞东池这个人看上去成熟至极,可他家里对他情感的教育却是缺失的。他看不清自己,生命当中更没有学会体谅,体贴,感同身受这样的教育。
最后,他只能神色灰暗的慢慢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周松淳说:“我去书房呆一会。”
周松淳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在俞东池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关秋安这个肥胖子,带着一脸雀跃的进了屋。
甭看他肥胖,他却一个跃身,于沙发后背蹦到了沙发这面。
他一屁股坐好,便得意洋洋的想伸出一条胳膊去扒拉周松淳。
周松淳却一伸手,猛的打掉了他的那条肥胳膊。
关秋安一愣,抬眼瞪他:“你疯了?”
周松淳冷笑:“最近,你别与我说话,我看着你恶心。”
关秋安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随便你,长痛不如短痛,陛下不觉着我恶心就好!我说周十三,你别忘记你的职责,殿下虽然在外面,可……也不是没人管的。”
周松淳却没回头的离开了。
他在心里冷笑,是,有人管,那也要分时候。
今时毕竟不同往日,殿下都三十多了,谁还没几段恋爱史,他是个人,不是个摆设!
他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切的不愉快,这不过就是个肥胖子因为些许小事,怕某人上位的小手段而已。
真是可怜又可笑的人。
他看低了世界,逾越了那条线!
书房内。
俞东池趴在自己书房的阳台,看着远处的青山,很可笑的是,他觉着自己忽然成长了。
有很多他以为自己忘记的事情,那些久远的过去,又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来来去去的翻腾起来。
在很多很多年前,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青春年少,并跟自己深爱的人一起在北半球的圣霍夫念书。
圣霍夫说是一座高教学校,不如说它是一座城,一座闻名千年,排名世界前三的艺术之都,它还是一处充满视觉享受的艺术天堂之岛。
俞东池那时候年纪不大,他放弃全球最好的九州皇家政治高等学院,转身投入了艺术的海洋。
他的社会地位以及物资宽裕到,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他说不爱政治,便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