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陈牧扬脸上尽是不悦之色,“前几天还哭着喊着多喜欢我呢,结果我一走,转身就跑了。”
他靠过来,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得无所躲避,“陆蕴书,耍着我玩是吧?”
陆蕴书摇头,“没有。”
她这话没有太多说服力,但陈牧扬也不在意这个,他让出一条道,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开门。”
他还算是个君子,之前那一出,多少应该也把他吓得不轻,陆蕴书也不担心此刻人会发疯又对自己做些什么,于是迅速解锁了指纹。
“你要喝点什么吗?”进门陆蕴书问。
看那一地的烟头,他应该在门外站了不久。
“给我杯白水就行。”
“嗯。”
她没再多话,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着一杯白开水出来。
“怎么会突然过来?”
陆蕴书在别墅的时候,他就陪了她两天,两人也没有十分热络,看不出来她赌了一把之后的效果,后来他就说自己要出差了,再没回来过。
那地方到处都是不好的回忆,她便收拾一下出来,又回了自己的地方。
陈牧扬灌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既然你不肯住回去,那我住进来呗。”
他话说得理所当然,而且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陆蕴书,是你说的,我们重新认识了解,就要磨合,我觉得这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是,但是……”
陆蕴书斟酌了一下,道:“你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如果……”
她深呼吸一口气,“陈牧扬,分开住,你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不折腾到我面前来就行,但是住进来,在我这里,我不希望以后有什么不该看到的。”
陈牧扬眉头随着她的话皱紧得几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人?”
他略带讥诮的说:“陆蕴书,看来你说的喜欢我,可信度也没那么高嘛,这点了解都没有。”
陆蕴书心里咯噔一下,她撇眼看过去,想从人脸上探寻这句话是玩笑还是另有它意。
但陈牧扬情绪隐藏得很好,波澜不惊的面上瞧不出一点异样,只有伸过来的手,能判断一点他现在的想法。
她很乖觉的过去,抱住人的腰,仰着头,这么看着他,道:“你以前那么多人,我哪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陆蕴书喝了不少酒,尽管此刻意识清醒了不少,身上的酒气未散,此刻说话带着浓郁的酒味,声音也没有清醒的时候那么利落干脆,软软绵绵的,尤其是拖着的尾调勾起,跟撒娇一样。
陈牧扬喉结翻滚,压低了声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那你听好了,我就说一次,没有别人,就你一个。”
陆蕴书因为他的话怔了下,但旋即想起两个人,一个是温笑笑,一个是许悠宁。
当初他能为了温笑笑,跟她提出开放式婚姻的想法,后来又能为了许悠宁,把这个视为真爱的女人跟甩了。
为她们做到这个地步,最后他告诉她,从来人身边只有她一个。
陆蕴书是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会信他这张嘴的。
他又不是出家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