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跑回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十几分钟了,幸亏最后一节课是上自习,不然又要被老师骂一顿,周一轻轻的走回座位,周围一片不耐烦的瞪着他,“你能不能小声点!烦不烦,不好好上课有病。”?
周一坐下后小声对他们说着对不起,同桌一脸恶心的看着他,“你脸上那是什么。”?
周一一愣,整个人都僵住,连忙抽出纸巾擦干净,“没什么,是…是水。”?
同桌没多想,只是就是恶心周一,觉得那厕所里的水也不干不净。
周一最后一节课根本没心写作业,刚才的事还没有缓过来,下面还湿了一片,很难受,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觉裤子都湿透了。
许浊这节课没有回来,周一咬着笔皱着好看的眉毛一直忍到放学,下课铃一响周一就快速收拾着书包,转身刚要走时被一只手按回到座位上。
周一抬头,是许浊。
周一疑惑的看着他,全面同学同样面面相觑,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周一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砰狂跳,就怕许浊说点什么。
许浊微微歪头,盯了周一一会儿,随后撇桌子上一个什么东西就离开了。
周一看着许浊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再转头看桌子上的东西,是作文本。
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随便掖一个地方找出来的。周一打开看了看,果然,一页没写。周一也不意外,平静的塞进自己的书包。
正当又要走时李辛过来了,堵着他,言语犀利道,“你不是说你要不到么,为什么许浊主动给你了。”
“我也不知道。”周一真的不知道,他以为许浊早把这件事给忘了。
李辛瞪了他一眼,愤愤的走了,周一很奇怪,为什么只要一提到许浊全班都会用那种想问不敢问,只能暗地里偷偷的去关注他。
周一没有经历过对一个人微妙的感情,十七八岁的年纪,少年们都会偷偷在心里住着一个人,而许浊这种虚无的性格和长相,满足了女孩儿们的幻想,偷偷打听随后装作满不在乎甚至鄙夷的样子,是每个少年的通病。
周一故意把书包拉低一点,让书包遮住屁股,不宜察觉的加快脚步,回到家之后,周重山还是没有回来,家里刺鼻的酒味也终于淡了不少,周重山其实很少回家,躲债,赌博,有时候甚至会在外面几个月,周一倒是也不想他回来,只是有时候害怕自己一个人应付债主,不过这么多年了,周一都有法子了。
周一回房间把裤子脱了下来,果然,内裤由里到外湿了一片,粘腻腻的,还带着阵阵腥味。周一皱着眉搓洗干净,换了睡衣开始写作业,顺便把许浊的作文也写了。
第二天周一一到学校就和许浊撞了个满怀,许浊眼疾手快的揽住周一,表情没有一丝起伏,揽着腰的手还不宜察觉的揉了几下,让周一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周一挣扎着逃开许浊的手,低头轻声说了声谢谢就回了教室。许浊倒是没回教室,一天都再也没在学校了。
今天数学周测,周一没在想许浊,聚精会神的写着题,题目对周一来说不算很难,就是最后一道大题步骤有点繁琐,算数很麻烦,周一不太确定自己算没算对。
放学的路上周一都在想着那道题,在心里验算着,完全没看前面路,直到撞上人周一才回过神来,也不敢抬头看人,只是不断鞠着躬说着对不起。
面前的人没说话,一把揽过周一的腰,周一还在鞠躬呢,猝不及防的又撞了那人胸膛一下,周一微微皱眉,抬手揉着额头抬头看那人,是许浊。
周一瞪大眼睛,许浊的手还是一样的不老实,周一挣扎着想要逃出来,被许浊更用力的搂住,两人身体紧贴,周一不得不把手放在许浊身上推他。
“还动。”许浊语气不算好,居高临下的看着周一,眉宇间显现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