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又何妨?”
青松无言。
“你也该懂了。”女人语气更冷淡。
青松沉默了下去。
那个女人亦没有再说什么,影子又凝结在窗纸上。
月冷无声,夜静无声。
时间在消逝,月更西,夜色却更浓。黎明之前,也是一夜最黑暗的时刻。
院子里雾气深重,青松的衣衫已被雾水打湿。
他看着窗纸上的影子,虽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要走了。”他终于说出这句话。
“本就该走了。”
“相信很快就会再来。”
女人没有作声。
“孩子怎样了?”青松忽然问。
女人的影子一震,语声也颤抖起来,道:“很好。”
青松叹息道:“你真的不肯让我见一见面?”
“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青松沉声叹息,身形一动,衣袂声一响,掠过水池。
影子没有动。
青松掠上墙头,回望小楼,窗户仍紧闭,影子也始终不动。
他终于死心,叹息声中消失在高墙之外。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边花径上花叶一颤,一个人一步跨出。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衣衫亦已被雾水湿透,站在花木之后,显然已有相当时间了。
青松却竟然没有发觉。
这个人的武功当然已臻化境,忍耐力更可怕!
九月初九。
黎明。
东岳泰山。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是孔夫子的话。
杜甫亦有诗,道:“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一直就是崇高与伟大的象征。
中天门再过,是一道很宽,却并不很陡,数达六千七百的石级,犹如云梯一样,廷伸到青天外白云里。
白云中一道红墙,还有一道黄门,那就是有名的南天门。
到了南天门,玉皇顶就很接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