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爱卿,听说你今日认错了一位承蕙的伴读?”宁景帝批阅完今日的奏折,倚在榻上问道。
安牧止道,“我觉得我没认错,她只是嫌我累赘,不愿理睬我我罢了。她一直都是那个不耐烦的样子,我怎么会认错。”
“喜欢?”宁景帝问道。
“不止喜欢吧,我几次被骆卜等人追到山穷水尽,以为自己一定会丧命的时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安牧止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
宁景帝道,“那么喜欢啊,那等和亲结束之后,你可以去找苏侍郎提亲。”
“可是她还没有同意呢。”安牧止无奈。
宁景帝点拨道,“她一个闺阁女子,同不同意又有什么要紧的,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安牧止摇摇头,“不行的。我若是先斩后奏,她一定会生气的。”
宁景帝冷哼道,“你给朕办差都能先斩后奏,这次还斩了好几百个官员呢,怎么现下没了胆量?”
安牧止思忖着,一定要先让她点头,不然直接去提亲,她若是恼了可怎么办?她又不是一般女子,男子能拘在内宅,只能仰人鼻息的。
“陛下,我明日想出宫一趟。”安牧止道。
“你这身子还没大好,就想着走马上任了?”宁景帝问道。
“不是,我想到陛下之前赏赐了许多宝物,里面好像有几支簪子很不错,她戴上应该好看。”安牧止道。
宁景帝调笑道,“朕还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一面,不过她不是大半张脸都是丑陋的斑痕吗?”
安牧止摇头,“容貌也没那么重要。”
“那你还送她簪子,还不是希望她好看些?”宁景帝反问道。
“陛下英明,臣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能让她觉得臣在意容貌,那就不送簪子了。嗯,送什么好呢?”安牧止恍然大悟,继续思索起来。
“你呀!咳咳咳!”宁景帝觉得这个样的安牧止十分有趣,谁知却突然咳嗽起来。
安牧止连忙关切地端了一杯水上前,“陛下万安,可要传御医前来看看。”
宁景帝摆手,“老毛病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而且朕的头疾这几日也不大好。”
“陛下,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安牧止真切道,“臣现下把三位殿下得罪透了,您能活几时,臣便能活几时。要不以后我不做御史大夫了,给您做贴身侍卫,给您的饭菜试毒,要不还是去民间给您遍访名医吧。”
宁景帝捏着太阳穴,好笑道,“安牧止,你这次回来是转性了吗?一下子这么贪生怕死起来,真的被追杀的人吓破了胆子?”
安牧止严肃道,“陛下,臣这次被追杀一路,千难万难,也是想着忠君报国,建功立业,百死不悔,青史留名!”
“咳咳!”宁景帝又是一阵咳嗽,“那你刚才是干什么?”